昭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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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昭华传7

左昭齐从养心殿出来,又想利用外挂快点回去,刚跳几个宫墙就听到西边传来一阵哭声:“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左昭齐嘴上这么说,身体还是有些好奇想去瞧瞧,“现在早过酉时,怎么还有宫女在?”

左昭齐蹲在对面高墙之上,俯视着这个扎着两个发髻抱腿痛哭的少女:“歪,谁欺负你了?”

少女听到声音以为自己被发现了,左顾右看却又四下无人。

“在上面呢。”左昭齐托着脸,一脸戏谑朝少女笑道。

“你,你是谁?”少女似是联想到了什么,转身就想跑。

左昭齐一个闪身就到了她面前,紧抓着少女的手腕不让其离去:“你跑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说话间发现她吃痛的表情,松开才发现自己握着的手腕有伤。

“对不起,我不知道……”左昭齐有点不知所措,一个手劲就把自己的内衫撕开,为少女包扎伤口。

少女刚才看墙上,背着月光也只能看出对面人是男子装扮,听声音更像是女子,这锦缎手感也更是不菲,连忙跪下来认错:“奴婢罪该万死,还望大人恕罪。”

这妮子傻了吧唧的,左昭齐心里想着,自己也蹲下来:“你还没回答我问题呢,你为何在此,是有人欺负你了吗?”

“奴婢是银荷宫宫女,只是犯了错,被宁婕妤略施惩戒了而已,并无大碍。”

左昭齐想了想,轻轻抬起少女的下巴,记下样貌后,摸了摸全身,没啥值钱的东西:“诺,拿着。”

少女不知所以的被硬塞怀里一枚玉佩。“编也不知道编好点,这是我的贴身玉佩,拿着它去找总管公公解祺或者他身边的福宝,到时候他们自然会知道该怎么做。”

少女抹擦着玉佩的纹路:“我不能要您这么贵重的东西。”再抬头左昭齐已然瞬移回府了。

一夜安眠,次日清晨,左昭齐打开房门接受清晨第一缕阳光的洗礼。抬手摸索光阴才自己手上还沾着昨晚少女的血:“夏萱,我要吃饭!”

“大人,您真的不带点初涟斋的吃食,再多拿一身薄衣吗?”左昭齐身着戎装,真的不明白春笋这么可爱乖巧的侍女,嘟囔起来就跟老妈子一样,“真的不用,两天就回来了…”

左昭齐实在受不了,跟荆楚出门骑上马就跑:“你平常怎么受得了她的?”

荆楚瘪着嘴:“对你这么好,你就偷着乐吧。”自己跟她聊这么天,都没跟你说的这一会多呢。

左昭齐与江陵旧城门会合后,带着一队人马仅用七日就遇到了谈和队伍,中间还顺带解决了四个贪官,捅了两个土匪窝,救了一个落水的小屁孩。

“总监察御史柳宗华奉命过境后,迎接各位到葛宏寺休整商讨和谈事宜。”左昭齐这几天虽然很累,但仍恭敬接待众人。

“你便是杀死我北疆天狼的左都尉,今日一见也不过是位黄毛小儿,用些阴晦手段就以为能对付我们?”满脸胡塞的男人上来就挑衅道。

原本就连日赶路又烦又累,面对这些人还不能失了体统,荆楚刚想回怼就被左昭齐拦住:“不可,诸般气话,也只是他们一时不能接受,我们作为明康臣民不必与他们起无谓的争执。”

“你什么意思!”男人还想说什么被马车上下来的年轻男子呵斥住。

“在下北疆使臣孟康,这位是随士德石尼,刚才属下言语不当,回去我自当惩戒,还望御史大人谅解,莫怪莫怪。”孟卓强迫属下道歉陪笑道。

“我们明康向来仁善大肚,自然不会如此斤斤计较,”左昭齐仔细观察着面前人,不怀好意的微笑怪,说什么谅解,怕是没有你撑腰,借他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冒着我的肃杀之气如此嚣张,“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一句,管好你们的人,若是还有不听话的,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左昭齐细眯着双眼,左手五指抚摸着身旁悬挂的剑柄,浑身散发的戾气令众人都感到后怕。

“诸位请吧。”荆楚有种爽到的感觉。

左昭齐让江陵旧在前面牵着马领路,自己弓着背懒散的坐在马上闭目养神。

江陵旧回头看着这个整日闲不下来的御史大人,总是为了承担自己的善,而独立背负使命,这么拼究竟是为了什么?

几日赶程,将谈和队伍交付给葛宏寺招待。

“接下来就辛苦王大人了。”

左昭齐交代完这边诸多事宜,让和谈众人跟王仁清前往住所。

“这几日劳烦御史大人了。”孟卓从怀里掏出一个精美的木盒,“还望大人收下薄礼,也是对大人的之前冒犯的歉意,不要太放在心上。”

“那我也便不见外了,”左昭齐扫了一眼,示意荆楚收下,刚想走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诸位这几日来的不巧,过两日是我们这的中元节,孟使切记要你们的人注意忌讳,可不要沾染了晦气。”

两人回到府中,好好休息了一番后,左昭齐也不闲着,回到康陇府处理各地官府送来的诉纸,一直在暗处观察的人不多久也就离去。

两日后的中元节晚上,按照习俗人们例行祭祖、放河灯、祀亡魂、焚纸锭、祭祀土地等,说起它的诞生可追溯到上古时代的祖灵崇拜以及相关时祭。

“孟使。”白日的黑衣人趁着夜幕回到住处,汇报情况后便退了下去。

“这边没有问题,他们应该对我们没有太过防范,你那边如何?”孟卓看向身边的披着黑斗篷的女子。

女子抿着红茶,从怀里掏出一个破烂脱丝粘血的帕子:“我在宫里已经确认过了,那个化名为空月的宫女,就是大祭司要找的机缘。”

“那您打算怎么做,”孟卓拿起帕子,端详着上面绣着的两朵很小的地涌金莲,“又或者说需要我们怎么做?”

“等过了这个月……”女子话说到一半,就看到屋外好像着火了,“走水了!”

孟卓将东西收进怀中:“有问题,你先走。”女子不再犹豫破窗逃走。

“大人,我们现在要去哪?”荆楚第一次做如此勾当,跟左昭齐穿着黑衣蹲在不远处的房檐上观察着下面的情况。

左昭齐戏笑着,看那些不明所以的北疆人来回找水跑着救火,在茫茫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自己最想找的那人。

下一瞬买个之前唐突自己的随士德石尼便已经死在剑下:“此等狗彘匹夫也敢朝我叫嚣,老子人善可不代表不记仇啊。”

左昭齐不经意间余光撇到有人影快步往后门走,一把拉起地上还在超度“善哉”的荆楚:“别搞这些虚的了,我们好像被发现了。”

“啊,这可怎么办?”两人紧追前人,女子回头发现自己被跟踪,一个飞身跳到房檐上,快速穿梭。

“做坏事被发现了还问怎么办,肯定杀人灭口啊!”

左昭齐飞身上前,荆楚也紧跟其后,那人实力明显不如两人,接手几个回合下来,左昭齐发现对面人脖子上,竟然有一道不起眼的伤疤,想摘其面罩却被一次又一次翻身躲过,左昭齐气的没了心思,看准时机在春晓楼楼顶一拳蓄力轰入女子后背,使其咳血到面罩之上,眼见不敌从腰间甩出迷雾,趁其不备逃之夭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