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p10 黎明·暗夜
我想画下早晨，画下露水，所能看见的微笑。画下所有最年轻的，没有痛苦的爱情。
——《我是一个任性的孩子》
“看什么呢？”蒋卓搂了搂靠在身边，一直认真翻手机的暖暖。
“啊……也没什么……蒋卓……”
“嗯？怎么？”
“我可能，明天晚上就要走……”
“啊？这么早？公司有事？”
“不是，是浅浅，她要结婚了。“
“啊……终于要结了啊……“蒋卓先是感慨，转念一想，似乎又有些不对劲，”哎不是，她结婚，你回去干嘛啊？又不是这两天结？“
“啊，我回去帮帮忙，她怀孕了，最近身体不太好，总是有妊娠反应。“
“孟浅怀孕了？？？“
“昂？宋安没跟你说？“
“没啊？什么时候的事？“
“都两个月了。“
“两个月了宋安都还没跟我说？他也太不上心了吧，不行，我要去骂他！“
“别别别，”汤暖赶忙按住蒋卓拿起手机的手，“这不怪他，孟浅估计是才告诉他，前两天，孟浅还在跟我说宋安不想娶她的事，现在，估计是两个人都说开了吧。”
“啧……没想到啊，宋安那小子那么不靠谱，居然这么早就当爸了？？？”
“宋安……还好吧？之前看他觉得挺内敛的一个人啊？”
“害，那都是假象。”
“啊？！“
“你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说他在寝室摔东西的事？“
“嗯？什么时候？“
“就，我还孟浅快递那次，你来拿的，我看宋安找你搭讪，就发了个短息提醒你离他远点。“
“啊……不记得了……我当时，应该是正在气头上。“
“啧，之前，他把孟浅送的马克杯都给摔了个粉碎。”
“啊？那你怎么不告诉我？”
“你不是在气头上吗？”
“你！”
蒋卓转身吻了吻汤暖的额角，“好啦好啦，或许，宋安对孟浅是真的好呢？他们的事，你也别管了~”
“也是。”汤暖想了想，还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吧，便没再想这件事，拿起手机，打算再刷刷微博就睡觉，“你……你要干什么？“
谁知，蒋卓翻身在上，一把按住她的手，把手机放到了床头。
“暖暖，别看今天的微博了。都是咱们的事，没什么好看的。“
“什么？？？“
“嗯，被发现了。“蒋卓平静的说着。
“啊？？？那你，岂不是？我……“一时间，汤暖有些语无伦次的，毕竟太惊慌了，惊慌于这可能会毁了蒋卓的演艺事业，惊慌于，他为什么这么的轻描淡写。
“没事，不管那些，反正，我护着你。“
“这种事，你护着我没用啊？？？王政哥知道了吗？“
“嗯，信息都发爆了，给我打了N个电话，我一个都没接，专心跟你聊天，怎么样，我好吧~“
“你！“
“好啦好啦，不说那些了，说说我们。“
“嗯？“
“你看，孟浅和宋安大三才正式在一起，孩子都两个月了。“
“他们高二就在一起了……“暖暖扁了扁嘴，纠正道。
“不是，你重点歪了。“蒋卓被汤暖的一席话弄得哭笑不得。
“嗯？你说清楚些啊……“
“我跟你，从小青梅竹马，到现在，我都还没碰你一下。不如……“蒋卓俯身下去，吻上了汤暖的唇，而后，霸道的侵占了全部……
怕她不舒服，他把她及肩的头发散了下来，将黑色的发圈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而后，掖了掖她的头发，好撩！
“醒了？”
“嗯……嗯？你怎么还没走？”一睁眼，面前便是笑眯眯的蒋卓，那么近，那么帅，那么精致。
“嗯，等你醒。”
“你之前不是说，有行程？”
“嗯，就是个采访，不碍事，等一会儿过去就行。”
“嘶……”稍微活动一下，便感觉到了钻心的疼。
“怎么了？”
“啊……没事……”
“腰又疼了？”
“嗯……”
“你这，画画还画出职业病了啊……去医院查过没？”蒋卓担心的皱紧了眉头。
“去了，就说，有点轻微的腰间盘突出。那个医生还吐槽，为什么现在的小年轻得这病的那么多。”
“切，现在压力多大啊，别理他。”
“嗯……”
“我给你揉揉吧。”
“啊……”
不等汤暖反应过来，他热烘烘的大手便已经附在了她的腰上，那么暖，那么有安全感。
“真的今晚就走吗？”
“噗，嗯，今晚就得走。”看着他那委屈巴巴的表情，她惹不住笑出了声。
“唉……我的女票都没看过我的演唱会……”
“不然……”
“你明天再走吧！”
“我今晚看一会儿再走！”
“好，那，我让政哥晚上当你的跟班！”
另一边，场馆后台。
“阿嚏！”
“王政哥，你是感冒了？”
“嘶……没啊？或许是今天风有点大？”
“可能吧~”
“蒋卓这死小子怎么还没来？”
“啊，他刚刚来电话说，晚一些会过来。”
“what？？？今天有采访，他不知道吗？？？”
“他说他昨天对稿的时候，已经跟那边沟通好了。”
“什么时候的事？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哎呦？说曹操曹操就到，来电话了！”王政一脸你shi定了的表情，“蒋卓！你哪儿去了？？？”
“啊，我陪暖暖呢，她有点感冒。”
“呵，真巧，我刚刚也打喷嚏来着，怎么不见你小子这么殷勤？”
“政哥，今晚上你就跟着暖暖吧，顺便把她送去机场，她今晚的飞机，就这么说定了哈，我一会儿过去~”
“哎，不是，你！”不等王政说完，那边便是一阵的忙音了。
“政哥，蒋卓哥怎么说？”
“呵，破案了，我说呢，我怎么可能感冒呢？他小子在那边使唤我呢！！！！”
“啊？”
“靠！真TM邪门，为什么我接的这俩，都TM跟个主子似的，MD！！！！”
“你……这么使唤政哥真的行吗？”
“害，自然，这都是我的好前辈教我的！”
“前辈？”
“唐宁啊，哈哈哈哈哈哈~”
“你自己小心点哈。”后台，蒋卓一边整理着耳返，一边提醒着。
“嗯嗯。“
“政哥，拜托啦~“
“好好好！一天到晚，净给你小子擦P股了！“
“走了。“刚走出去没几步，最终还是没忍住，拐了回来搂了搂暖暖，“等我过两天回江城的时候，你来接我吧。“
“嗯？“
“宋安叫我去给他婚礼捧场，我答应了。”
“哦哦……好！”暖暖甜甜的笑着。
在演唱会开场十分钟之后，汤暖跟着王政偷偷摸摸的来到观众席，说来也是讽刺，明明是自己的男朋友，却要小心谨慎地来瞄一眼。
同观众席的黑暗不同，舞台上的灯光过分的明亮，冷焰火映衬着少年俊俏的面庞，再加上台下一众少男少女的惊呼，他竟是那么的耀眼。
也是在这一秒，汤暖一低头，看到了身上穿着的破洞牛仔裤。
破洞牛仔裤怎么能和燕尾服站在一起呢？
“啧，暖暖，怎么就待了那么一小会儿，你看，这个点儿，咱俩就已经上高速了，这不，不一会儿就能到机场了？蒋卓的票又贵又难买，你也不多看一会儿啊……？”
“嗯嗯，怕麻烦您啊，您不还有工作要忙嘛。”
“害，我都习惯了。就，他之前逢年过节给你寄回去的那些花啊，礼物啊，都是我拿去快递的，讲真，你俩经营这段感情，我可是没少帮忙~”
“啊？！有这些事？？？”
“昂，不然嘞，蒋卓他那么忙，能亲自挑礼物就很稀奇啦~”
“真……真的是不好意思啊……麻烦您了……”
“哎呀，早知道我就不告诉你了，蒋卓之前就说你是个脸皮儿特薄的人，都怪我，都怪我！”
“不是，真的，真的不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昨天的新闻……你们也没少忙吧……”
“啊……那倒是……哎！说到这事儿，暖暖，你回去之后少出门哈，江城也算是个一线的大城市，追星族肯定是海了去了，可别在街上追着你，那就坏了！”
“嗯嗯，谢谢您提醒。”
“说实在的，蒋卓也是真的对你好啊，把你放在心尖儿上宠着。这娱乐圈里，管他是整的还是纯天然的，美女可是不少，一般这种刚出道的小年轻，参加几个晚宴可就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飘得一塌糊涂。蒋卓倒是一次都没去乱玩过，叫他去都不去，还天天把你挂嘴边。他这样，可真的是除了你，没少得罪人啊~”
“以后……还麻烦您多提醒着他点……爱惜一下自己身上那些人情的羽毛……”
“嗯嗯，你这话可就说对了，娱乐圈里，人脉是真的太重要了，哎，到了，你下下车吧，我帮你拿行李。”
“政哥，您赶紧回去忙吧，今天真的麻烦了……”
“哈哈哈，没事没事，路上小心哈~”
汤暖看着眼前的VIP通道，如此的昏暗，不由得神伤，为了保护她，当真是麻烦了好多人……
“喂？怎么了？这么晚打过来？”汤暖从床上爬了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一点了，语气里不免的抱怨。
“你回去之后，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发个消息也行啊？？？”
“啊……一回来就忙忘了……”
“忘了？？你的借口能再随意一些吗？？”
“唔……对不起啊……”
另一边，一听到道歉，蒋卓皱紧了眉心，怪他冲动了，他想表达的不是这个。
“那个……最近……工作顺利吗？”
“……啊？”汤暖心里一悸，被发现了？
“那个……如果要是钱方面有困难的话，一定跟我说哈，我给你打过去……”
“嗯……”
“千万别去网贷！还不上好自尽了，听见没？？？”
“哈哈哈哈，知道啦知道啦，有事第一个跟你讲~哎不是，怎么突然，关心起我这方面了？？？”
“啊……那个……”
没有费太多脑细胞，汤暖便想明白了七八分，“你再不说，我就要去翻微博了哈~”
“别！我说！我说！”
“噗。”暖暖忍不住笑出了声。
“就是，你今天在机场，被拍到了，然后，他们扒出来，说是你的衣服都是淘宝上一两百买的。”
“哈哈哈哈哈，这算什么事儿啊。”
“不是……他们都……骂的可难听了……”
“你什么时候开始在乎网友的评价了？”
“骂我倒是没事……关键是，骂的是你啊……用不用，等我回去了，领你去逛逛街？”
逛街可以，但是蒋卓，我是设计师，你是信不过我的眼光嘛？“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哈哈哈，好啦，我一向是只看款式不看牌子，放心啦~“
“唉……暖暖，我这回这个巡演……又加了三场……可能，得等到宋安他们结婚当天才能回去了……“
“啊……不然，我跟孟浅说一声，你就别回来了，怪辛苦的。“
“没事没事……”蒋卓突然顿了顿，仔细想了想，还是说了出来，“宋安那人要面子，孟浅作主不用我去，我怕他对孟浅有什么……“显然，蒋卓话里有话，他可太了解宋安的为人了。
“哦哦，好吧……天，那你也太辛苦了……身体都要累坏了……“
“唉……暖暖，你每次都是只心疼我，却不心疼心疼自己……“
“嗯？“
“真的……我总感觉的，欠你太多了……在我人生的这一阶段与你在一起，是对你的不负责，我真的没有时间陪你……“
“害，没事啦，我不也忙嘛~“
“可是……“
“行啦，别自责啦~不早了，快睡吧~“
“嗯嗯，好的，晚安。“
“嗯，晚安~“
“有事一定要跟我说！“
“好哒~挂了哈~“
不等蒋卓回答，暖暖便已经挂断了电话，她怕蒋卓还会那样舍不得挂断，当然了，她也舍不得，但是，睡眠的时间于蒋卓，实在是太珍贵了，物以稀为贵。
蒋卓呆呆地看着手机，听着那来自暖暖的忙音，她真的，不怨吗？
而后，微博特别关注的提示响起。
嗯？暖暖发微博了？
蒋卓连忙打开看了看，一句话，我不想死要面子活受罪还不行吗？
果然，是她，是他的女孩。
凌晨两点，刚挂断电话浅睡了一小会儿的汤暖，又接起了来自孟浅的电话。
“喂……浅浅……你跟蒋卓怎么都在今天凌晨找我啊……“语气中满是没睡醒的迷糊和抱怨。
“暖暖……你能……来我家一趟吗……”
“嗯？这么晚？“
“能……把我送到医院吗……？”
“师傅，麻烦开快一点，我朋友有急事。”一上出租车，汤暖一边查看着微信，一边说着，“啧，宋安怎么还没回？”
“小姑娘，这大半夜的，你朋友有啥急事儿啊？”
汤暖并未回应，司机透过车内后视镜，瞟了几眼一直低着头摆弄手机的汤暖，摇了摇头，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随便的吗？
“师傅，我先上楼，麻烦您在这里稍等一下。“
“孟……孟浅？？？“
熟练的按开大门密码，汤暖着实被吓了一跳：孟浅的头发及其凌乱，满脸凌乱的红印子，衣服上有血迹，估计是鼻子破了染的。
“走吧，去医院。“孟浅扶着墙，朝着暖暖走了过来。
“不是，浅浅，你这是，怎么了？？？“
“啊……怀孕嘛，人就变笨重了，刚刚摔了。“孟浅轻描淡写的说着。
“宋安呢？？？“
“他……加班……嗯，加班。“孟浅自我肯定的说着，眼神却是飘忽不定的。
暖暖并未再深究什么，这是第一次。
多年之后再细想到此事，汤暖才恍然，孟浅脸上那印子，分明是一道道巴掌印。
只是，时间从不待人，早就迟了……
“唐宁？？“
“哦？？哈哈哈，暖暖，这么巧啊。“
“这……居然能在急诊室遇上，好巧好巧哈哈……”汤暖有些尴尬的说着，毕竟，在医院急诊室遇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哦……是啊，哈哈，你……怎么了？”
“啊，我没事，是陪着朋友来的。”
“哦哦……”
“你呢？”汤暖并未多想什么，无心的回问一句。
唐宁有意的把左手往身后藏了藏，“啊……没什么哈哈，身体出了点小毛病。”
“唐宁！”这时，从远处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一人，女性，年近中年，半身包臀裙，真丝衬衫，红色高跟鞋，是张京。
“您好。”汤暖微笑的看着张京，并不晓她是谁，以为是唐宁的妈妈。
这么想的逻辑，其实也不能说错，看上去二十几岁的年龄差，同样的高颜值，满脸的担忧，不同寻常的亲昵。
当然了，现实总是要比我们想象的狗血许多，毕竟，一切皆有可能。
张京瞟了一眼汤暖，便已是心知肚明了，毕竟，这张脸，那个人，花了她不少银子去公关，但是，她什么都没说，仅仅是瞟了一眼，便再一次焦急且慌张的打量着身边的唐宁。
“啊……暖暖，你先去忙吧，我处理好了，先走了哈~”
“嗯嗯~”
汤暖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心里想着，看来……唐宁也是跟家里的关系不好啊？不然，为什么那女人要牵他的手，他却一遍遍的甩开呢？哦，还看到了她左手腕子上的绷带……正正好好的在腕子上……
“孟浅家属在吗？孟浅家属？”
“哦哦，在的在的……”汤暖跑了过去，却仍旧回头望了望唐宁，人是看不到了，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却是一直都在……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呢……？
“喂，蒋卓，我到机场了。“一到机场，汤暖便乖乖的给蒋卓打了电话，汇报行程。
“嗯嗯，我还在里面等着政哥取完行李。”
“哦哦，那我先在这边等着。“同蒋卓打着电话的这一功夫，汤暖下了车，走进了机场，却着实被眼前的状况下了一跳，”我的天？？？“
“怎么了？？！”蒋卓有些慌，一下从椅子上弹了起来，“暖暖？暖暖？！出什么事了？？？”
“啊……哈哈哈，没什么，就是……这里的人也太多了吧？？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你这趟飞机人这么多吗？“
一听这话，蒋卓捂着脸，笑成了傻子，“哈哈哈哈哈哈，不是……你仔细看看，他们有什么特点？“
“特点？这个……没有吧……哦，就是，每个人手里拿的东西特别多。“
“是不是还有拿灯牌的。“
“对对对，还有好多拿大花束的，现在都流行这么接机吗？“
“你去瞧瞧灯牌上写了什么字没？“
“看这个干嘛？哎，行吧，我去看看，不好意思啊，借过一下，借过一下，谢谢，谢谢，不好意思……”暖暖艰难的挤了过去，想要凑近了看一看灯牌上的字，“嗯……写着……姜山不改，卓尔不群……嘶……姜山不改的姜是不是写错了啊？”
听到这，蒋卓有些哭笑不得，这么傻的吗？
“暖暖，你把前两个字连起来念一念。“蒋卓耐心的说着。
“前两个字？“
“嗯前两个字，藏头诗那样。“
“哦哦，是……姜……卓……蒋卓？！“瞬间，一周的人都转过身看向汤暖，汤暖慌忙拉低了鸭舌帽的帽檐，”对不起啊，对不起啊，打电话呢，哈哈。“她尴尬的解释道。
电话那头，蒋卓早就笑岔了气。
“你耍我呢？？？“汤暖虽是用气声说着，却难掩恼怒。
“哈哈哈，明明是你蠢，接机的都看不出来。“
“不是……我虽然有idol……但是饭圈文化我是真的不了解……“
“噗，就你那断网式追星，连我火了你都是最后知道的。“
“确实……你什么时候这么火了……“
“呵呵，小爷我……啊，政哥出来了，暖暖，你在那里等着哈，别乱跑，别一会儿被人踩了！“
“嗯嗯。“
虽是这样答应了，汤暖还是从人群中再一次挤了出来，那么多人，她有些透不过气，还是在远处等等吧……
不一会儿，人群开始躁动起来，不出所料，是他出来了。
“蒋卓蒋卓，姜山不改，卓尔不群！“
汤暖看着前面的一大群少男少女，齐整整的喊着口号，或许，在学校一起背课文的时候，也这么整齐吗？
一出来，蒋卓的眼睛便忙乱地四处寻觅着，应该在啊，为什么找不到？
在人群的簇拥下，王政拉着蒋卓，举步维艰，几乎是寸步难移的地步，好一会儿才走到门口，二三百米的距离，走了二三十分钟。
终于，蒋卓看到了女孩的身影，卡其色的鸭舌帽，款式简单的牛仔长裙，很小的一只，蜷缩在门口的承重柱后面，还时不时的看向这边，由于还有一定的距离，并不能看清楚她的表情，或许，是开心的吧？毕竟，这么长时间没在江城见面了。
“谢谢大家的支持，麻烦借过一下，我找个人。“
蒋卓快步走到她身边。
“蒋卓？“女孩吃惊的抬起头。
他本以为会看到女孩灿烂的笑靥，不曾想，却看到她满面的泪花，而且还哭的更凶了。
其实，他一出现，她便看到了，只是一直没有走上前，也算是躲在这里哭吧，那么多场巡演，他真的累瘦了。
男孩觉得有些好笑，没有忍住，捏了捏她的脸。
当然了，同一瞬，人群也便爆炸了。
“我们玩个游戏好不好？“男孩仿佛并未在乎旁的反应。
“嗯？“
“你闭上眼睛，我领你走。“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他便拉着她飞奔起来，留下的，是一众的尖叫，以及，在远处疯狂凌乱的王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