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她受惊?他怒了!
“晚晚,你听我说。”
“嗯,不听~”
“晚晚!”
“讨厌,你走……”
困地不能自已,背对着他,整个身体缩成了龙虾状,桑晚晚是卷着被子只想睡觉。
萧祁墨却以为她在闹脾气,拉扯间,火气也是蹭蹭地往上冒,一个用力,直接将她给拽了起来:
“桑晚晚!”
这个女人真是被他给宠坏了,连解释都不听就跟他闹?
他以后是不是就不能有点事,只能哄着他?
一阵,萧祁墨气得呼哧呼哧地,猛不丁地被摇醒,胳膊被捏地生疼,脑子还没完全清醒,桑晚晚却也恼地不要不要地:
“你干嘛?”
这人吃错药了?
就知道吼她!
“你还问我干嘛?”
“你说我要干嘛?”
这个女人,真会得了便宜卖乖!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双目喷火,萧祁墨咬得牙齿咯咯作响,桑晚晚也气鼓鼓地瞪着眸子,扭动着身体就去推他:
“我怎么知道你发什么神经?”
“你放开我,放开——”
脑子嗡嗡地,被她闹腾地浑身疼,萧祁墨一个用力就按住了她:
“桑晚晚!”
“你闹够了没有?”
恨不得要活活掐死她了,萧祁墨刚要说什么,就感觉怀里的身躯陡地一僵,突然像是被什么给整个定住了一般:
“晚晚?”
视线顺着她的身体上移,就见她双眸圆瞪,黑琉璃般的眼珠子此时一动不动,下一秒仿佛就要脱框而出一般,小嘴阖动着,却似是发不出声,一副见鬼般受惊的模样:
“晚晚?你怎么了?”
不会是被他给吓着了吧?
“我——”
轻晃着她,萧祁墨调整着情绪刚想跟她解释,突然一声尖叫嘎然而起:
“啊,蛇,蛇!”
扭头,萧祁墨就见一条手臂粗的大蛇盘旋着,伸着头颅、吐着芯子往床前扑来,条件反射地,抬手,他就用力一抓,同时,另一只手也扣向了桑晚晚的头颅。
嘶嘶!
噗!
蛇身应声成了两截,血肉横飞,即便萧祁墨的动作很快,桑晚晚还是看到了,一滴血直接迸溅到了她的脸上,又是阵阵撕心裂肺的尖叫:
“啊!”
“来人!”
手下一甩,视线不经意间一扫,萧祁墨就见一侧桌腿的地上,竟然还有两条很细小的蛇缠绕成了一球,似是嬉戏,似是抱团,这么大的动静,竟然都没分开、也没跑。
脸黑如墨,萧祁墨却将怀中的女人抱得更紧了:
“没事,没事。”
“别怕,别怕,我在呢。”
不知道屋里出了何事,率先进来的是金儿,一见地上的情形,她也是一声尖叫,吓得直接摊倒在地:
“啊!”
“冷风!”
近乎是同时进屋,冷风快速在金儿身上点了两下,抬手就将她接住、推给了身后的福来,一见屋里的情形,他也有片刻的怔愣:
“王爷,这儿——?”
这怎么回事?
哪来的这么多蛇?
福来就更是直接懵逼了,呆站着半天就在吞咽口水,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愣着干什么?找人处理啊!”
话音落,扯过衣服,萧祁墨就将桑晚晚包了起来:
“没事,本王先带你离开。”
衣袖浮动间,有飘带甩起,桑晚晚不经意间一动,手碰到了他腰间的玉佩,一股冷飕飕的凉意就沁了上来。
视线不经意间一转,她也扫到了桌底下那缠绕的一团,正巧就对上了两条对着她吐芯子的花蛇。
啊!
本能地长大了嘴巴,她想要尖叫,可她又发不出声,身体里紧绷的那根弦一下子像是崩断了,眼前一黑,她身体就是一软。
“晚晚——”
抱起桑晚晚,萧祁墨大步离去。
……
原本桑晚晚的身体已经好了,没想到因为这突来的一出,竟直接将她给吓得发起了高烧,而后两天都是高烧不退、梦魇不断。
萧祁墨大发雷霆,整个宁王府都跟着受了牵累,第一个挨板子的人就是福公公。
主子心情不好,整个王府也笼在了一片郁气之中。
掌管府邸十多年,府里从未出过这种纰漏,挨了板子的福公公气得要死,却也没敢闲着,亲自领着人挨个角落、挨个人查,只差没掘地三尺,将王府里不该出现的蛇虫鼠蚁全都给挖出来了。
而这一次,桑晚晚的确被吓得不轻,睡睡醒醒不知道汗湿了多少衣衫。
“啊,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不要,啊,有蛇,蛇啊。”
倏地睁眼,桑晚晚一个弹跳坐起,本能地就是掀被子要跑的架势:
“啊!”
“晚晚?”
还没从她醒来的惊喜中回神,萧祁墨赶紧用力抱住了她:
“晚晚?晚晚!没事没事,没有蛇没有蛇了”
“蛇都被打死了,你别怕,别怕。”
“别慌别乱,不会再有了。”
打死?
血!
脑子里恐怖的画面浮现,哪见过这种场面,闭眼抱着脑袋,桑晚晚本能地又尖叫了起来:
“啊!”
她最怕的就是这种软体动物。
前世,她连活鱼、鳝鱼都怕,最怕的就是蛇了。
蜷缩着身体,有风拂过,她都会瑟瑟发抖,看得萧祁墨心疼不已,伸开双臂就将她紧紧地、整个抱进了怀中:
“好了,别怕,你别怕,有我在。”
“这里是修德殿,没有蛇了。你看看,这里没有蛇的。”
“你不要害怕。其实没什么好怕的,蛇更怕人,你不惊着它,它就吓跑了。”
“整个王府我都让人撒了硫磺,每个人都发了驱蛇香囊,蛇以后都不敢再进来的。”
“晚晚,你别怕,别怕,好不好?”
“我让人把府外方圆三公里的蛇全都赶了,以后再也不会有了。”
“信我,好不好?”
“我不会再让你受到惊吓了,嗯?”
温柔地哄着怀中的女人,萧祁墨能感觉到她一点点的放松,倒也不急,抚着她的发丝,不停地亲吻给她适应的时间。
眸子缓缓睁开了一条缝,桑晚晚下意识地往记忆里的角度瞥去,果然,光亮的地板,此时连毯子都没有,该是桌子桌角的位置,此时也是一片空余。
不是熟悉的场景?
这不是她的房间!
忐忑狂跳的一颗心这时终于一点点地有了平稳的迹象,抬手,她就用力地在脸颊上抹了一下,然后呆滞的视线就看向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