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学校来人
一天又过去了，转眼间就到了晚上肖海洋站在队伍前面，领唱
‘海风你轻轻的吹，海浪你轻轻摇，年轻的水兵多么辛劳’
教官：大家先休息一下，等咱们领唱平复一下情绪
肖海洋瞪大了双眼紧紧盯着张弛
教官：怎么了，你是不是太激动了，你怎么哭啦
清晨的眼光照进了房间，一个身影趴在床脚作着一些苟且之事，他竟然用着锋利且坚硬的石头，伤害着雪白的墙，伤害过墙体之后，他站起身来，舒展双臂，大喊着
余：感谢上帝，第五天喽
大家被他吵醒了
肖：上帝你带走余皓吧
上午时间悄悄走过
教官：肖海洋，上午训练紧没让你跑，你浑身不自在吧，去跑吧，这次跑到吃饭前
食堂里面，看着眼前的菜，路桥川长叹一口气，但是没办法，生活就是这样，你既然反抗不了，那么你也只能够接受了，他拿着筷子翻着菜
但是突然他神情一震，然后拿着筷子夹起来了什么东西
路：我靠，我才发现，土豆炒土豆皮里面竟然有肉
听到了肉的声音，所有人的目光都被路桥川吸引了，其他桌子的人全都疯了一般搜寻着面前的菜盆
肖：幻觉，肯定是土豆皮炒糊了
路：真的是，你看看这纹理，你看看这质感
路桥川将肉放在了肖海洋的面前，肖海洋看了一下，一把抓住了，然后塞到了自己嘴里
在所有人注视的目光中，肖海洋咀嚼了好几秒
肖：嗯，是肉
晚上训练的时候，你会发现有一个人眼里常含泪水
大家唱着歌，教官盯着肖海洋看了一会
教官：停一下，肖海洋，今天你怎么没哭啊
肖：做了点亏心事，不好意思哭
之后肖海洋再次领唱起来
余皓看着路桥川还在那里哭，于是拍了拍路桥川的肩膀安慰道
余：一块肉而已，再过四天，我们就能够吃到鸡腿了
毕：换而言之，接下来四天，你也吃不到肉
听着毕十三的无情解释，路桥川更想要哭了，发出了呜呜的哭声
一夜无话，好吧，路桥川可能有点
清晨阳光照进房间，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
余：第六天，第六天、第六天了
可能是因为太过于劳累，也可能是大家熟悉了余皓的催情魔音，只有叶不凡起来了，剩下的人都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余皓见状直接冲过去，拉着他们的被褥，强行叫醒他们
早饭，因为昨天路桥川找到了一块肉，今天他们依旧抱有着幻想，认为菜里面还能够找到肉，于是商议好了一件事
肖：走起
说完之后，他们六个人拿起筷子在菜盆里面翻来覆去的找，叶不凡不差那点肉，而且这样的行为也太傻冒了，余皓也没有参加这个行动，他死命的要阻止他们，可惜螳臂当车，没有用
路：没有
路人：等等，旁边这桌不是你们班女生吗
路桥川和肖海洋将目光放到了女生那边
钟白发现了他们的想法，狠狠的看着他们说
钟：你们要是敢过来，我就戳死你们
路：你们怕死吗
余：怕
肖：我也怕，但是其他事轻于鸿毛，吃肉这事重于泰山
毕：我们可以投票决定啊
路：我看行，同意愿意为了吃肉拼死一搏的，站到我这边
路桥川身边没有一个人
路：我想想还是算了，她真能戳死咱们
时间就这么快速了，转眼间，一天又过去了
有一天清晨
还是那个男子，不过今天不一样的是，他站在那里没有动作，几秒之后
余：我刻正字的小石头呢，十三，是不是你
毕：从前有个放羊的孩子，猜错人的时候，就对村民大喊
余：路桥川，是不是你
路：雨果说，没有心胸宽广的是天空，没有天空宽广的是海洋
余皓拿着拖鞋在那里微笑着看着肖海洋，目光中透露出的威胁很好的表达出来了
肖海洋于是从枕头下面将小石头拿了出来，他接受了这个威胁
余皓继续了自己的行动，肖海洋起床了，走到门口对着路桥川说
肖：叛徒，最多多睡四秒
余：第七天了
又是早餐时间了，这回男生们有了新创意，那就是猜拳决定谁去盛菜
几轮比拼下来，只剩下肖海洋还有路桥川了
肖：我希望你知道，如果我输了，那也是我前天吃了你一块肉良心有愧
余：快点，一会没菜了好吗
合声：石头剪子布
路：公平竞争，人人有责，无论上天恩赐我们哪一个，希望其他人不要有想法
肖海洋拿了空盆去盛菜了
路：啊，有肉，有肉
六个人在那里争夺起来，最后一人夹了一口菜放进了嘴里
路：不是我
肖：谁
毕：我
路：各位，我们之前说好的，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大家都平复一下
毕：其实我对吃肉这事，没有那么执着
路：那你参加这个活动干嘛
毕：因为这是个集体活动，我不想显得自己不合群，我只喜欢吃饺子
肖海洋拍了一下路桥川的肩膀
肖：你平复一下
路：那接下来，你负责帮大家盛菜好不好啊
毕：可以，但如果是义务的话，我想先吃饱
路：没问题，你先吃吧
毕十三在那里细嚼慢咽起来，他们六个在那里看着
肖：我想打扰一下，你们知道三儿，虽然每顿只吃两个馒头，但永远是最后刷碗这事吗
余：啊
路：我想吃口肉就那么难吗
叶：算了，我去吧，你们真有意思
晚上军训开始了
肖海洋跑了过来
肖：唉，今天提前休息了吗
教官：没有，干嘛
肖：没事
教官：感觉没有前两天那么要死要活了是吧
肖：有点
教官：那说明你已经习惯了，领唱回来了，起来，唱军港之夜
肖：对领唱这件事，我仍然持要死要活的态度
教官：我看你就是没跑够
肖：要不，我在跑会也行
肖海洋似乎已经适应了跑步，现在精力比最初的时候好多了
教官：给我领唱
还是熟悉的早上，但是声音很奇怪，余皓在那里不知道干些什么
余：不对劲啊
肖：赶紧吧，皓哥，都等着呢
余：第八天了
大家起床洗漱，说实话，这么多天下来了，大家似乎有点习惯余皓的起床铃了
叶不凡觉得自己似乎肉体似乎还活着，可是精神已经死亡了，从未有过的体验，叶不凡从来没有觉得如此无聊，而且每天晚上还需要唱歌，女生的歌，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
早上，还是一如既往的起来，余浩用石头划完了道道之后，似乎陷入了迷茫之中，此时宿舍里面的众人已经醒了，大家似乎习惯这个时间起床了
感觉余皓还没有大喊，肖海洋忍不住说了
肖：报时鸟，这两天状态不佳啊
余：第十天了，欧耶
毕：是第九天
余：就是第十天，我上面刻的就是第十天
肖：皓哥，再忍一天才有鸡腿呢
余：就是第十天，第十天、第十天
路桥川好奇的下去看了一下余皓的杰作
路：我去，鬼斧神工啊
肖：牛
余：哪里有问题吗
肖：脑子
路：排版有问题，以后你刻正字，可以选择横着刻
余皓过来拉开众人，仔细瞅了一眼，于是有些尴尬的说
余：呵呵呵，好讨厌啊，不准说出去
余皓用胳膊拉住了路桥川和肖海洋，威胁着他们俩
众人走在路上
肖海洋在路上高谈阔论
肖：目前只在炒土豆里面发现过肉，所以咱们中午吃完炒青椒之后，再用空盆去乘炒土豆
路：算了吧，明天校方就来送鸡腿了
肖：你怎么那么颓废
路：我的原始气息就是颓废，时间久了你就知道了
余：肖海洋别动
肖：干嘛
余皓一下子冲上了肖海洋的后背，向着远处眺望
余：操场那边来了几辆大巴
肖：没看到啊
余：有的，有的，你跳起来看啊
肖：还是没看到啊
余：哎呀，有的，而且和我们来到时候坐的是一样的，肯定是校领导来了，今天就是第十天
肖：你有这瞎想的功夫，好好练练字吧
余皓在那里手舞足蹈，肖海洋默默的离开了
余：第十天，第十天
教官：你们校领导来了，按照惯例应该是第十天，但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今天就来了，我们的训练流程不会变，今天上午踢正步，下午军体拳，还有守夜站岗已经轮到咱班了，按照宿舍你们自己分配，从肖海洋他们宿舍开始，十一点以后，每个位置两人，每次四个小时
肖：报告
教官：讲
肖：守夜的位置在哪
教官:你都军训两年了，你都不知道
肖：谁会记得这事啊
教官：跑圈去，跑完要是在想不起来，我就告诉你
肖：这货就不会好好说话
中午食堂里面，看着桌子上面和平常别无二样的饭，余皓不停的念叨
余：鸡腿呢。鸡腿呢
肖：晚饭后才有
余：啊，不行，不开心，我现在就要吃肉，肖海洋身上汗味好重啊
肖：你闻闻你自己
余：我要洗澡
肖：第十天中午才能洗澡
余：今天就是第十天
肖：醒醒吧，孩子
余：桥川，人家要吃肉肉
突然余皓像是想到了什么
余：肖海洋，路桥川身上汗味就没有你重
肖：废话，我每天最少跑一万米
余：啊，我不想吃馒头
肖：多吃点，晚上还得守夜呢
余：为什么是我
肖：不只是你，我们都要守夜，守两个地方
路：你来你组，我和十三一组吗，不凡你怎么办，我们有五个人
叶：我和余皓一组吧，十三守后半夜，到时候很晚了，可以偷着睡一会
肖：行，那我和桥川守远的地方，等检查一过，你们进去睡觉就好了，教官要是过来了，我给你们打电话，你到时候再出来就行
余：那我也不想守夜
肖：四个小时很快的
余：我要吃三个鸡腿，妈妈，我要回家了，这一点都不温暖
大家又去军训了
教官：你们有人在第一天中午，给班主任打过电话吗，你们第一天中午打架，不知道被谁告到你们学院了，中午他们找我核实了一下情况，因此，你们可能会受到惩罚，但是我只能送给你们两个字，活该
肖：报告
教官：讲
肖：你确定不是你自己说漏嘴的
教官：肖海洋，出列，我是不是给你脸了
肖：这件事肯定不是学生自己说出来的，说出来所有人都会记大过，哪有人这么蠢干这种事
叶：报告
教官：讲
叶：我认为不是教官说的，而且我看我们之间有一个人似乎有点心虚啊，是不是啊潘震
最后一句是叶不凡大声喊出来的，潘震听到之后，瞬间失神了
潘：不是我，不是我
叶：看来是谁大家都看出来了吧，海洋，以后不要让愤怒冲昏了头脑
听到叶不凡的话，大家再看潘震的反应，高下立判，谁是谁非一下子明白了，所有人都用愤怒的眼神看着潘震，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叶不凡相信潘震现在应该是碎尸万断了
教官：唉，原来如此，潘震你小子可以啊，出列，罚蹲二十分钟，我要是早知道你们能够受到出罚，我就上报了，活该啊，你们不是狂吗，不是觉得我们给你们的处罚不够吗，好啊，现在你们学校就给你们一个公正的处罚
下午军训之后，院里面的领导到了叶不凡等人面前训话，张弛在那里看着非常的高兴
院长：我带了十一届学生了，我知道，单纯的给你们个处分是无法让你们警钟长鸣的，你们就站在这，给我好好的看着
别的班级在那里兴高采烈的领着鸡腿，叶不凡等人在那里眼巴巴的看着
路：报告
院长：报什么告，直接说
路：没事了
院长：怎么又有你啊，肖海洋
肖：我
院长：我为什么又在这，看到你
肖：很正常嘛，我找你办的留级手续，现在是大一，所以我在军训，之前和你申请过，是不是可以不军训，结果你说
院长：参与打架的人群里，我为什么又看到了你
叶不凡在一边看的清楚，张弛看到肖海洋被训话，乐的合不拢嘴了
肖：简单的来说，因为我参与了打架
院长：别跟我提这个，去年你怎么答应我的
肖：谁会记得这种事
院长：你答应我说，再也不参与军训打架了
肖：哦，主要是去年我没料到，今年还会留级
院长：你最近给你爸打电话问候过吗
肖：打了
院长：真打了
肖：这是私事好吗，能不现在说吗
院长：反正你们所有参加打架的人，都没有鸡腿了，包括肖海洋在内
路：鸡腿，报告
院长：直接说
路:没事
院长：你耍我啊
路：我们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这辈子都不打架了，院长，让我们领一个鸡腿吧
路人：我下辈子也不打了
叶不凡看到张弛脸上的笑容就没有散去过，听见学生们后悔的话，笑得更加开心了
肖：无所谓，反正在熬十天，咱们就能回城了
余：是十一天
肖：呦，你终于面对现实了
院长：都给我闭嘴，你们是电视学院的学生，都给我有点出息
终于来到了晚饭时间，大家来到了餐厅，肖海洋他们看着桌子上面的菜
肖：人间还是有温暖的，你们看，对面几个工学院的哥们给我们留了饭，还用饭盆扣着
肖：你们两个吃啊
路：吃什么
肖：吃饭
余：我要吃鸡腿
肖：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路：我回忆了一下，我的前半生，小学的我，喜欢我前桌的同桌，初中的时候，喜欢我同桌的前桌，高中的时候，我的前桌是任逸帆，他不允许我喜欢他的同桌，所以我只能喜欢我前桌的前桌的同桌，但这么多年，勿论我多喜欢，我都没跟他们表白过
叶：完蛋了，路桥川脑子坏掉了，赶紧送他去医务室，之后转院去脑科医院吧
余：我去，我去
路：不知为何，现在他们一一出现在我们面前，这就是传说中的走马灯吧
毕十三把了一下路桥川的脉搏
毕：没病
路：但是现在，如果有一个女人，能给我食物上的任何温暖，我愿意
大妈：你们还要不要盛菜，趁菜还是热的，要吃就过来盛，不吃就快点走
路桥川听到之后，大口大口的吃馒头
肖海洋笑了笑说
肖：如果一个女人，愿意给你食物上的温暖，你愿意娶她吗
路：我愿意和她义结金兰，天天请她吃鸡腿
余：别提鸡腿，我的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