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戮身一剑再现
擂台上，与燕潜厮杀的妖魔是一头熊妖。
熊妖皮毛刚硬，好几次燕潜的剑已经砍中了它，但是伤口都很浅，没有造成致命威胁。
第一场比试，燕潜已经决定要赢得干脆利落，他更加猛烈攻击。
不出十个回合，那头灰毛熊妖被燕潜斩开了喉咙，一击毙命！
“好！”
“干得漂亮！”
台下，响起一阵欢呼声，除了少数几人——独孤念心、宁舞、铁冰······
很少有人能在台上如此干脆地将妖魔杀死，都是经过一番漫长和艰难的苦战。这燕家的燕潜，实力够强！
饶是燕云越这位燕家的家主，看到自己的儿子一剑斩杀熊妖都是情不自禁握紧了拳头。他心里亦是紧张，这是他儿子第一次与妖魔厮杀战斗。
“小潜的实力可不止于此，这才是第一场战斗。”
燕封尘自语了一声，随即露出一个宽慰的微笑——燕潜表现不错······
“第二场，放妖魔！”
燕潜凡武三境的修为虽然突破没有太久，但是他的根基也是十分浑厚，不仅与燕封尘常常一起练剑，基础扎实；更是得了燕家老祖赐予的灵药宝物——一株寒星草辅助。他的修行路途顺风顺水。
第二场厮杀中燕潜也是中规中矩。
直到第三场面对一头蜘蛛妖的时候，燕潜颇为费力。双方交战上百回合，最后燕潜才是将蜘蛛妖杀死。
他体力消耗，开始疲惫了。
“才第三头妖魔，我不能停止在这里。”
燕潜默念一句，“尘哥不上场，但是——燕家还有我燕潜！我也要争一争那第一！”
嘭——！
第四头妖魔跳上擂台时，庞大的身躯砸落石板，响起一道巨大闷响。
是一只犀牛妖！
“小子，你累了？你是自己跳下去，还是我将你撕碎丢下去？”
那头犀牛妖嗤笑道，它似乎看出燕潜体力下降。
“杀！”
燕潜沉闷喝了一声，提剑杀去。
凡武三境乃是对身、心、技三者的修炼，燕潜修行的剑法与燕封尘一样是《剑典八式》。他已经将剑典中的每一招每一式都练得熟记于心，不，是——炉火纯青！
战斗之际，看台中的各大人物们也在闲聊。
“这燕家的燕潜小子实力不错，他应该能战胜犀牛妖。不过，四头妖魔已经是他的极限，他即便挑战第五场也不会再赢了。”
几名武院高层彼此谈论着，他们都是教导武院弟子修行基本课的教习。所以对这些武院弟子也有一个大概的感官和认知。
另一位白须老者笑道；“不好说不好说，之前宁舞和铁冰这两个小辈不就令人大感惊奇了吗？说不定这燕潜也是隐藏了实力，能赢下第五场呢？”
“难道他也领悟出了剑势不成？哈哈哈，真有那么巧！我就不信了，要不咱们打一赌——他敢不敢挑战第五场，能不能获胜？”那位胖老头也是“挑衅”地笑道。
“咱们身为武院教习，在弟子们面前打赌是不好的——”
那位白须老者面露微笑，轻轻摇首道；
“就算你拿你珍藏的那瓶千年雪赌我的逢春醉，我也不会答应。”
“一瓶千年雪赌你那瓶逢春醉！”
“好。”
······
第三场比试面对蜘蛛妖的时候燕潜激战了上百回合，眼下与第四头妖魔搏杀，已经过去了两百多回合他终于逐渐占据优势。
犀牛妖身上满是伤口，鲜血淋漓，但是致命伤却没有多少。
独孤念心是神箭手，她第一个上场一连射杀五头妖魔众人都没有太大的感受。
不过，近身搏杀战——与宁舞、铁冰他们两人第四场时的战斗相比，显然燕潜打得更为吃力和艰难，惊险连连。
燕潜占据优势后，又过了五十多个回合。最终，那头犀牛妖才是反抗不了，身躯扑倒落地。
台下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擂台上那道大汗淋漓的狼狈身影上。
主持擂台的官员对燕潜的表现也是赞许，微笑问道；
“你可还要继续挑战第五场？”
四周寂静无声，都关注着他的回应。
连胜四头妖魔，这个成绩绝对不丢脸了！
不仅不丢脸，还是大大地出风头！
不过燕家乃是五尊家族之一，他燕潜更是燕家家主之子。
“战——！”
燕潜并不只是意气用事，他还有绝招没施展呢，可以放手一搏。
又一辆牢车拉来，燕潜瞳眸一缩——牢车上面关着一头虎妖。
那虎妖瘦骨嶙峋，不知饥饿了多久。它骨架很大，盘坐在牢笼内都显得身体过于庞大，虎妖身上有着黑黄斑纹的干枯毛发。
一双暗黄色的竖瞳如针芒，一动一动眸子扫向外界。
“嗬，嗬······”
它喉咙滚动，发出沉闷嘶哑的怪声。
“竟然是虎妖！”
“虎乃百兽之王，虎妖更是比一般妖魔更为强悍！”
四面八方人族的少年们都是心惊。
那位主持的官员笑道；
“虎妖数量稀少，在同境界妖魔中实力极强。不过这头虎妖长期饥饿，身体弱了许多，筋骨也变差。它只有巅峰时三成的实力。它会是燕潜第五场的对手，也会是接下来上场的英杰们的对手。它虽然实力大降，但仍在你们之上，诸位小心了！”
“哐当！”
一声脆响，牢笼门打开。
虎妖弯着身子慢悠悠从牢笼内走出来，它扫视了眼周围。
草帽男子抬起帽檐下的目光，对虎妖冷声道；
“规矩之前都说过。上场与我人族的英杰厮杀。”
“之前上场的蠢货们最高连胜了几场？”
“······八场。”
“我要胜十场。”
虎妖说罢，一跃跳上了擂台中央。
一股腥风扑面而来。
“小家伙，我要连胜十场好回去牢里享受美酒美食。所以，借你人头凑个数？”
燕潜站在擂台边缘，这个位置撤离擂台近，而且虎妖扑杀过来也得小心。若是越出了擂台范围，那么它必将受到最直接的镇杀，毫无活命可能。
砰砰砰！
虎妖凶猛地冲来，速度之快身影都形成一道道残影通道，令人看不清它的准确位置！
“滋啦——”
但是燕潜剑刃斩出，与虎妖身影交遇又立马分开，在其下腹留下一道伤口。
血流出很少。
虎妖手掌抹了一把，伸出舌头舔舐。它硕大的头颅转动，盯向面前的人族少年；
“我很饿啊，你再砍我几刀试试？”
一抹狰狞之色展露，它尖利的獠牙上半森白半殷红。
燕潜紧紧握住剑柄，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丝毫放松警惕。
对于虎妖的话他充耳不闻。
虎妖的威胁实在是太大了，他一刻也不分心地死死盯住对方。
每三五次交锋，燕潜就在虎妖身上留下一道伤口。
他体力消耗剧烈，但虎妖伤势也在加重。
战况在僵持。
“想不到这个燕潜能坚持这么久？”
“是啊，与虎妖缠斗七八十回合了吧。”
之前打赌的那两位武院教习老头彼此说着，都是惊讶。
照理说，凭燕潜的实力前四场结束已经是强弩之末，面对更加凶猛强悍的虎妖，还能坚持，并且伤到了对方？
他们有这些惊讶的想法，或许也是因为燕潜平时太闹腾了，给人一种只会嘴遁的影响。令人想不到，他还有如此坚毅不挠的一面。
再一次——
燕潜与虎妖交锋，劈斩的剑刃被虎妖避身躲过。
忽然，那头虎妖浑身皮毛炸立，凶威赫赫，它朝燕潜猛吼一声腥风狂卷！
“嗷吼——！”
吼声出，有道道空气波纹冲荡四面八方。
巨大的响声冲撞燕潜，仿佛一座大山砸落。
他双耳震荡，脑中更是隆隆轰鸣。
虎妖突兀地一声怒吼，同时也在扑杀冲来。
太近了！
在虎妖扑到他身上前，他避不开撤离擂台。越是危急时刻，若是能够冷静越能想到很多的事情。燕潜脑中依然嗡嗡震响，他一咬牙抓紧了手中的剑，不退反攻。
燕潜不会忘记那个山岗上的午后——
“哥，你这招有什么精髓吗？”
“精髓就在于它的名字上了，勇往直前，向死而生。”
······
无双无对，戮身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