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逐渐靠近

接下来的两周，陆瑜杨和程路开始了小心翼翼的接触。他们偶尔一起吃午饭，有时在程路下班后去河边散步，聊着各自这些年的经历。程路逐渐了解到，陆瑜杨在中考后转学到了市里，后来考入清华，大学期间创业成立了星锐科技。

“所以当年你中考...是故意考差的？“某个傍晚，程路终于问出了这个埋藏已久的问题。

他们坐在南城河边的小公园里，夕阳将河水染成金色。陆瑜杨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嗯，我爸那时候生意失败，欠了很多债，全家要搬去市里。我不想让你担心，所以...“

“所以你接受了分手。“程路替他说完，心里泛起一阵酸楚，“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陆瑜杨苦笑：“告诉你又能怎样呢？那时候我们都太小了，改变不了什么。何况...“他顿了顿，“你爸爸找我谈过话。“

程路震惊地瞪大眼睛：“我爸爸？“

“嗯，程老师是我初中的班主任，记得吗？“陆瑜杨的声音带着些许无奈，“他说我们年纪太小，谈恋爱会影响学习，尤其是你马上要高考了。“

程路想起父亲严肃的面孔，完全能想象他会对陆瑜杨说些什么。“所以你才...“

“我不后悔那个决定。“陆瑜杨看着远处的河水，“你考上了好大学，有了光明的前途，这就够了。“

程路的心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了。原来当年的分手并非她以为的那样简单，背后有这么多她不知道的故事。“但我后来...回了南城。“她轻声说，“没有留在城市发展。“

陆瑜杨转向她，目光温柔：“因为你喜欢这里，喜欢教书，不是吗？我看过你和学生们的照片，你是真心爱这份工作。“

程路鼻子一酸。他竟然比大多数人更了解她的选择。“你呢？“她转移话题，“创业很辛苦吧？“

“嗯，刚开始那两年几乎没睡过整觉。“陆瑜杨轻描淡写地说，“不过现在公司走上正轨了，我才有时间思考一些...更重要的事。“

“比如？“

“比如回来找你。“他直白地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程路的心跳漏了一拍，不知该如何回应这突如其来的坦白。正当气氛变得微妙时，她的手机响了——是父亲打来的。

“喂，爸？“

“小路，你在哪呢？“程父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我到你学校找你，他们说你下班了。“

“我在河边散步，怎么了？“

“家里来客人了，你妈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快回来吧。“程父顿了顿，“对了，听说最近县里来了个什么企业家，还是我以前的学生？叫陆什么...“

程路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陆瑜杨？“

“对，就是他！“程父的声音突然变得严肃，“听说他现在可了不得了。不过小路，你离他远点，那小子以前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小小年纪就...“

程路赶紧打断父亲：“爸，我马上回去。“她挂断电话，尴尬地看向陆瑜杨，“我得回家了。“

陆瑜杨的表情有些复杂：“是你爸爸？他还...不喜欢我？“

程路不知该如何回答。显然，陆瑜杨和她父亲之间的事情比她知道的还要多。“我爸比较保守，你知道的...“她含糊地说。

陆瑜杨点点头，没有追问：“我送你回去。“

回家的路上，两人都心事重重。程路想起父亲对陆瑜杨的评价，不禁疑惑：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而陆瑜杨对她，又究竟抱着怎样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