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好。”欧阳弘文站了许久对着顾念说道,顾念心里默默想着,“见到师傅一身玄衣的时候屈指可数,似乎几次身着玄衣归来之时,脸色都是有些苍白的,难道此事有问题。”
“师傅,”顾念叫住了刚要踏出房门的欧阳弘文,他站立着,扭头看向顾念,“你的白色衣衫呢,我绣了一款青竹,是看到叶家二公子的衣衫时,想给师傅绣的,”顾念顿了顿,看着欧阳弘文没有反应,继续说道“师傅整日素净的一身白衣,头上也是白色发带,也没个图案,”顾念作势要下床去拿,“师傅,此去不知何时能再见,也是念儿一番心意。”顾念拿着已经绣成型的手帕,递给欧阳弘文。
“没想过师傅会这么快就走,本想绣在手帕上留个样式,回头可以做衣服的,现如今...”
“谢谢,很好看。”欧阳弘文打断了顾念说话,转身便走了。
顾念望着欧阳弘文远去的身影,一个人站在门边,念念有词道,“莫不是什么杀手任务?一身玄衣,怪丑的,还是白衣看着亲近些。”
叶梓望知道了兰叶下药之事,第二日便亲自为兰叶择夫,叶文和夏琦也甚是不解,叶梓望却只字不提,只道,“兰叶一直住在叶府也并不合乎情理,还是让她早日出嫁”,叶文和夏琦本就不喜兰叶,见此情形高兴极了,也帮着选夫家。
兰叶几日里做了糕点要见叶梓望都被拒之门外,心里既是着急自己与他的婚事,又担心他想起什么事情,坐如针毡,真是一刻都放心不下。兰叶当即就决定在叶梓望房门外守着,太阳将将落下来时,叶梓望带着叶凡回来了。
“梓望,几日未见你了,我...”兰叶自认为温柔的说道。
叶梓望站在一旁,“我为你定了一门婚事,家世清白,择日便成婚。”
兰叶一时定住了,仿佛没有听清叶梓望说的话,“梓望,不是说好了,我...”
“我想你做过什么自己心里清楚,不用我提醒了吧。”叶梓望示意一旁的叶凡,叶凡进入房间将桌上未扔掉的糕点和酒壶拿来,塞到兰叶手里。
兰叶一时慌了神,却还故作镇定,“梓望,这是何意?”
“糕点和酒水,大夫都已验过,兰叶姑娘,还请您让开,公子要回房歇息了。”一旁的叶凡对兰叶说道。
兰叶愣在原地,手脚禁不住地发凉、发抖,随后,兰叶似乎想到了什么,双膝跪在地上,“梓望,梓望,是因为你的病啊,都是因为你八年前生病,必须吃的药的。”
“兰叶姑娘,您快走吧。”叶凡在一旁说着,叶梓望看了兰叶一眼,转身出门了,叶凡随后跟了出去。
兰叶跌坐在地上,暗自咬着嘴唇,握紧了手...“我八年有余的陪伴,只是望你有朝一日能见到我的真心,可以给我一个名分”,兰叶红了眼眶,“八年,我不可能就这样放弃。”兰叶心里想着自己八年来的努力,没日没夜的贴身照顾,让他忘记了那些事,怎么会在此刻就轻易放弃了。
叶梓望选定了日子,就近选定了个吉利的日子,心里想着要赶紧着结束兰叶的事情。因为自己最近总会梦到顾家各处出现一个翩跹的女子身影,似是五六岁左右的样子,但是怎么都看不到她的模样,所以就想要在兰叶大婚过后去顾家。
叶梓望心里诸多不解,尤其对顾家的顾念有太多的疑问,叶梓望心里想着自己对顾家大小姐并没有什么记忆,但自己第一次见她,她对自己的态度却像是认识许久的朋友一般,更甚是自己对顾念有一点似曾相识的感觉。
兰叶得知自己将在几日后出嫁气愤极了,本就不能嫁与叶梓望了,现如今还要被叶梓望许配给一位小户人家,兰叶坐在凳子上,拿起茶杯猛地扔到地上,茶杯碎了一地,兰叶攥紧了手帕,看着屋内的一箱箱彩礼,兰叶的手都抖了起来。
临嫁之前,叶梓望来找自己的娘亲,“娘,能认兰叶为干女儿吗?”,夏琦看着自家儿子,说着,“八年照顾你的情分,如今她要出嫁,我理当为了叶家的面子认她。”
“只是,望儿,你真的做好决定了吗?”,夏琦看着叶梓望。
叶梓望面色冷淡,“嗯,”沉沉的点了头,“孩儿知道了,母亲别担心。”
兰叶大婚的日子马上就到了,兰叶难得沉得住气,几日里都未曾踏出过房门,叶梓望听说这事,也觉得奇怪,但却没有过多的去想这事。
出嫁那日果真到了,派去给新娘子打扮的丫鬟们早早的到兰叶房里去,发现新娘子都已经装扮好了,连盖头都已经放在了头上。丫鬟婆子们觉得这新娘子也怪着急了些,你一言我一嘴的打趣着。婆子们见此也并未揭下盖头重新装扮,就在屋里一同候着迎亲队伍了。
只是屋子里大家都热热闹闹的说着话,新娘子却一直倚在床边,一直未说过话,一位年纪稍大的婆子心里存了疑,打着手势让大家噤声,自己则提高了声音,“娘子?你还好吗?哪里不舒服吗?”婆子一连说了好几句话,停顿一会儿,大家互相递了一个眼色,婆子心里感觉奇怪,伸手慢慢掀起了红盖头。
“大少爷,兰叶小姐不见了。”婆子悄悄在叶梓望耳边说道。
叶梓望正等着迎亲队伍,听到这消息之后,脸色突变,“好,我知道了。”
叶梓望便急忙跟去房间,看到双眸紧闭的丫鬟,顿时便知道兰叶是要唱一出替嫁的戏,只是吩咐府里的仆人抓紧时间去找,叶梓望总觉得兰叶依然在叶府内,毕竟前几日叶凡一直暗中派人守着。
兰叶换了一身小厮的装扮,在叶府内的花园亭廊处正低头掩面的走着,迎面是府内诸多的小厮,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东西,叶凡带着家丁在府内四处寻找兰叶,叶凡远远瞧见远处一个用手微微掩面的小厮,走路似带风般,边走边四处张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