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墨家有后了
墨长临在苏浣走后,并未跟着她回府,而是先到了一隐秘处。
此时,季晖已经在那里侯着了,见到墨长临来了,随后命人将一人压上来。
墨长临坐在小屋的正中间,属下将压上来的人强行按倒,让他跪下。
按照墨长临命令,被季晖抓住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匈奴大王子身边的一个侍卫。
墨长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压迫性问道:“你是兰须仆的贴身侍卫?”
虽是询问,但是墨长临的语气却并未上扬,由此他很肯定。
那人一言不发。
墨长临继续道:“怎么?你都来了,你们家大王子没来?”
那人仍是不说话,只重重的哼了一声。
墨长临抬脚重重一脚踹了过去,道:“你们想借除夕之夜生事,可曾问过本王?”
那人躺在地上冷笑一声,“墨长临,若不是上次侥幸让你逃脱,你现在怎能活着站在这里。”
“哦?”墨长临饶有兴趣的挑了挑眉,“这么说,上次本王遇刺一事是你们密谋而为?”
那人算是默认了。
岂料墨长临继续道:“不止吧?若不是这朝中有人与你们勾结,将本王行踪告知你们,你们又怎能提前设下埋伏?”
那人脸色微变。
墨长临挂着玩味的笑容,继续道:“让本王再猜猜。”
他边围绕着那人边道:“与你们勾结之人,必定是在朝中有一定权势之人,否则不可能掌握本王行踪,而在朝中有权有势之人,似乎并不太多啊。”
那人的脸色骇变。
从回到王府,苏浣一动不动侯着墨长临回来。
“小姐,您在这儿侯着有两个时辰了吧,”金银不知她离开的这段时间发生何事,只能先劝她,“小姐,要不您先去歇着,王爷今夜怕是不会来了。”
“你先去睡吧,”苏浣说,“不用在这儿伺候了。”
“是,”金银只能依言退下。
只是很可惜,墨长临一夜未归,而她,一夜未眠。
大年初一一早,金银早早起身,看到前天夜里的苏浣还坐在原地,急急忙忙跑过来。
“小姐,您不会在这儿坐了一宿吧?王爷没来吗?”
“小姐,您这冻得都跟冰块一样了。”金银说着,去给苏浣倒了一碗姜茶。
苏浣放下碗后,对金银说,“去备马车,我要出门一趟。”
“这大清早的您去哪啊?今儿个乃是大年初一,您无论如何都应该先去给老夫人和王妃请安。”
“不请了,”苏浣淡淡道。
“小姐,”金银珠宝急了。
“我说不请了,”苏浣加大音量,“去备马车吧,我要出门。”
“是,”看着苏浣真的动怒,金银不敢再多言忤逆。
就在金银备好马车来请她时,她又说,“金银,还是不去了罢。”
是啊,她拿什么身份去?她找什么理由去?
是她欺瞒陆子儒在先,是她抱着不该有的心思,是她把陆子儒错当成旁人,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也好罢,上辈子,又或许是不知道多少辈子以后,陆晚川和她在一起不得善终,这辈子,又何必再去招惹他?何况她还有一个侧妃的身份。
北平王府的大门,丫鬟扶着一身华丽的文清遥从马车上下来。
随后几个下人抬着一些摆件物件什么的跟在文清遥身后。
“清遥给老夫人拜年了,”文清遥满脸笑容。
“是清遥来了呀,快来坐,”墨老夫人笑眯眯地。
文清遥又对着王静娴行礼道:“清遥给静姐姐拜年。”
王静娴点头微笑,道:“妹妹不必多礼。”
文清遥坐下后,故意左顾右盼的瞧上一瞧,没发现苏浣的踪影,故作惊讶,“怎么不见王爷那侧妃?莫不是还未起身给老夫人和姐姐请安么?”
老夫人听文清遥这么一说,心中顿觉有些不满,道:“来人,去看看,为何苏铭叶还不来。”
“回禀老夫人,二夫人还未起身,”其中负责监视西窗雨畔的丫鬟道。
“什么?”文清遥故作惊讶,道:“今儿个是大年初一,按理说她一个妾室早早要来给老夫人敬茶,怎的这般没有规矩?”
文清遥看墨老夫人脸色愈发难堪,又道,“昨夜妹妹在京中闲逛之时,恰巧与到王爷,姐姐可知道当时王爷与谁在一起吗?”
王静娴预感,她接下来的不会是什么好话,只是她依旧道:“王爷昨夜巡视京城治安,自然是和季将军一道。”
文清遥笑了笑,“看来姐姐还被蒙在鼓里,昨夜陪着王爷的,可是二夫人。”
王静娴的脸色果然肉见可见的变了。
文清遥又添了一把怒火,“王爷不但陪着她四处闲逛,还替她赢得一盏兔子花灯,以往还从未见过王爷有如此雅兴呢。”
文清遥觊觎了一下王静娴的脸色,又继续道:“哦,对了,昨日还碰上陆成林陆首辅的公子陆子儒了,从二人的聊天来看,那位陆公子似乎和苏铭叶走得很近,看样子二人早就相识,苏铭叶还一直瞒着他自己妾室的身份,也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
“放肆,”墨老夫人震怒,“她苏铭叶是被卖入王府冲喜的,竟不顾身份与其他男子私下有染,她还痴心妄想有一天能够成为陆家的少夫人吗?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
文清遥狡猾的笑笑,在墨老夫人这儿,苏浣已经被判了死刑。
“郡主这大清早的便来本王府邸煽风点火,不知铭叶是哪里得罪了郡主,竟然让郡主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来对付她。”
“长临哥哥,”文清遥一看到墨长临就怂了。
墨长临给老夫人请安之后道,“郡主说的不错,昨夜本王的确是陪铭叶在京城四下闲逛,铭叶与陆公子相识不假,此事本王也知晓一二,怎么到了郡主嘴里,就变成了与陆公子有染呢?”
“长临哥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文清遥有些委屈。
“母亲,”墨长临不再理会她,而是道,“昨夜孩儿陪铭叶回来时,已到深夜,孩儿便在西窗雨畔歇下了。母亲知道,铭叶身体孱弱,经不起折腾,昨夜几乎一夜无眠,再加上前天夜里亦是如此,今早伺候完孩儿更衣后方才得已入睡,孩儿心疼她,便吩咐下人莫要吵醒她,因此还未来母亲请安,母亲莫要怪罪铭叶才是。”
一夜无眠?为什么一夜无眠,前天夜里亦是如此?更让人浮想联翩。
墨老夫人一听,果真换了一副笑脸。
看来,墨家有后了。
所以,苏浣没有请安的事,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