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清晨
红烛已灭,屋外日头东升,透过薄薄一层窗纱斜斜照进来,使屋内暖意横生。
苏烟却无暇欣赏,被谢执一抱,羞得不知作何反应,像个鹌鹑般我在他怀里。
谢执也没想到一清早就有如此的惊喜,心里甜的像蜜糖一般,语调柔情似水,却带着些许调侃。
“不用偷亲,可以正大光明、理直气壮的要求。”
苏烟依旧不愿抬头,但闻言眼里却也漾着笑满满的笑意。
谢执哪会这么轻易放过她,话音一转,再开口时嗓音已经有些暗哑。
“可惜,明早我就要正常上朝了。”
苏烟听了愣了一瞬,轻咬了一下嘴唇,默不作声地从他怀里抬起头,脸色被捂得红晕不少。
谢执的心情她也能理解,想当年,被高中支配的恐惧犹存,再回想,依然有些犯哆嗦。
她踌躇了一会儿,轻声开口道:“没事,还有假期可以赖床的。”
谢执听了有些无语,她以为他是想赖床?他是想让苏烟把握一下为数不多的温存时光啊!
不过,苏烟却不理解他的良苦用心。
瞧着谢执的苦瓜脸,顿了顿,接了句:“早睡早起身体好。”
谢执闻言不由得叹气,将苏烟向上抬了抬,使他俩的脸能正好相对。
迂回战术不行,那就只能直接点。
他再说话是,嗓音已是含着些许欲望,轻声道:“要不要亲一下?”
苏烟有些惊讶他的脑回路,呆了呆,慌张开口:“不行!”
谢执知晓苏烟的脾性,也不急,将脸凑近了半分,呼吸的气息微微喷洒在她泛红的脸颊,嗓音是又低又哑。
“烟儿,你不想亲我吗?”
此刻凤眸含情,如水波般荡漾,丝丝缕缕的情//丝缠绕在苏烟的心尖,将她本就所剩不多的理智层层包围。
谢执见苏烟的眼神已经有些迷//离,又是凑近一点,与她的呼吸尽情交织。
“……烟儿”嗓音轻颤,带着毫不掩饰的情!欲。
此刻,苏烟只觉得脑子已经不甚清明,浑浑浑噩噩的,嘴唇也不受控制的往前凑,直至两人的唇/瓣相贴。
谢执忍了忍自己的情/欲,将主导权交于苏烟,任由她一点一点的轻轻触碰、舔/舐。、
他所做的,只是微微搂住苏烟,给她颤抖的心灵增添一些勇气,丝丝不断地传递着自己的爱意。
待苏烟稍稍退开时,面上已经红的仿佛要滴血,眼里漾着的情//意更是徒增魅//惑。
谢执瞧了心软的一塌糊涂,微微屈指拂过她的碎发,柔声开口:“我是你的,不用害羞。”
许是怕她不信,话音刚落,便轻吻了一下她的唇角。
苏烟听了嘴角也止不住地上扬,感觉心处似有电流穿过,酥麻的厉害。
谢执一向知分寸,尝了尝甜头,也不再闹,微微收紧搂着她的双臂,珍惜这片刻的温//存时光。
清晨的阳光温暖至极,照在人身暖在人心,无处遁形的暖意将门外守着的二人层层包裹,夹带着些许勾人的暧昧。
“……云儿”
谢一在武功方面天赋异禀,却在感情方面几乎一窍不通,但有时,直白的感情最为致命。
云儿等着后话,却等来一阵静默,不由得诧异抬头。
可谁知,一抬眼便与谢一痴情的目光装个满怀,不自觉地脸微微泛红,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有事吗?”
大清早的,有什么事呢?
谢一耿直开口,话音含着化不开的浓情。
“没有,我就唤唤你,这样我心声欢喜。”
云儿虽与他相处已久,但有时还是受不了他的直白,抿了抿嘴唇,也不搭话,低头垂眸瞧着自己的绣花鞋。
可谁知,到了谢一的眼里便成了她不相信自己的话语,直接上前一步,又是一句:“我真的心生欢喜。”
眉目间全是认真。
他直愣愣地上前袒露心意,云儿也不打算后退,鼓足勇气抬头,笑吟吟地开口道:“嗯,我相信你。”
白净的小脸上染了些许红晕,将内心的羞怯与欢喜尽是袒露。
谢一瞧着感觉心跳的愈发快,曾沾满敌人鲜血的一双糙手缓缓抬起,将面前的姑娘揽入怀中。
谢一心想:老天爷对他还是不薄的,让他有机会效忠谢家,并且赐给他一生的慰藉。
微风轻起,云朵微散,暖意四溢。
…………
朝阳殿。
谢景身着皇帝的明黄色金龙朝服,面无表情直视前方,眼神伶俐,自带上位者的气场。
早朝将散,谢景瞥了眼蓄势待发但却犹豫不决的沈辉,不禁暗笑。
他向旁边的陈尘使了使眼色,陈尘心领神会,立马扬声道。
“退朝。”
声音略微尖细,刺的沈辉心里发酸。
唉,事已至此,只得过几日再领自家姑娘回家了。
话音刚落,谢景便起身回了天齐宫,途中神色不自觉地缓和。
本来是打算会正殿处理政务,却在路过偏殿时,脚下一顿,转身去了沈诗的房间。
如今,整个皇宫他说一不二,想要进姑娘的房间,也没人敢拦。
况且,年龄差在这摆着呢。更确切的说,是他们不想承认天生淡漠的天子会对一个尚未及笄的幼小姑娘动了心。
而且,在谢景看来,他的确尚未动心。说到底,或许只是一时的兴趣、冲动罢了。
心里想着不必如此娇养,脚下却不自觉地放缓,轻手轻脚地走到小姑娘的床边。
心安理得的撩开床纱,细细地盯着沈诗的睡颜,肌肤娇嫩,弱弱的呼吸声传到谢景的耳边,仿佛在一声又一声地叩击他说心门。
终是忍不住地坐在床上,伸手轻轻拂过那缕扰人清梦的碎发,轻声开口:“小懒猪。”
话音含着不易察觉的宠溺。
又待了一会,见沈诗还是没有转醒的迹象,疾步走到门外审问宫女。
“怎么现在还不醒?她身体可有不适?”
面上微沉,眼眸里的冷意更是让人不战而栗。
侍女若安闻言连忙应答:“许是昨日姑娘睡得太晚了,折腾了半夜才睡着。”
谢景听了眉头一皱,“半夜才睡?”
“是,奴婢后来才意识到姑娘有些怕黑,就算点着蜡烛,也不敢一人入睡。”
怕黑?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昨天傍晚还提过,他以为是她耍赖的理由,没有重视。
许是心里有愧,他缓声道:“派人上宫外搜罗些有趣的给她玩。”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