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有贵人相助,事业开始转机
在县药监局的大院,空无一人,下班了?
正当我拿着上报材料一筹莫展之际,抬头望见三楼药品科的灯还亮着。
敲了药品科的门进去,还是没人。
“胡科长在吗?”
“在呢~”胡科长刚从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
“这么晚了,让您久等真是不好意思啊~”
“哈,没事”
胡科长看了一下材料,没问题,就收下了。
接下来,便是药店选址的的事。
一开始,我看中了乡镇卫生院对门的三间门头房。
经打听得知,房主不在家,不过他有个在某某小学做校长的亲戚给代理门头房的出租事宜。
于是,我就骑上大金鹿自行车,趟过沂河,又翻山越岭走了很长时间的路,才找到了那个学校。
可惜,此时学校已经下课,教室里空无一人。
就在我万分焦急之时,打老远有个人提着暖壶朝门卫走来。
“贺校长在吗?”
等我报上了要找的人的名字,那个人说,你先坐坐等等吧。
作为曾经的学生,原本就不善言辞的我在面见这位校长之前,心里多少有点忐忑。
但想到这是我人生中必需迈出的一步时,我终于鼓足了面见的勇气。
与想象中上学时校长的一脸严肃表情不同,这位校长是属于非常平易近人的那种。
问起房子的事,他问我,怎么突然有好多想开药房的人打听租房子呢?
我说,国家刚刚开始放开政策,允许个人开药房了。
随后谈了我想在镇上开店的想法,他鼓励我说这是好事,年轻人就该去闯荡一番事业。
回家后,跟大爷和母亲一商量,他们都表示投资太大,就没同意。
又来到镇政府路口的两间位置不错的门面一看,已经被人租下来了。
租房子的人正是槐武郎,后来县医药公司从国营企业转成民营企业。
原来在医药公司上班的人,也都自谋出路,有的人又成立了个人公司,也有的人分散到各地开起了药店。
“怎么,我听说你也想开店?你以为药店是谁说开就能开的?就说这上岗证、培训证你有吗?”
老医药公司解散,槐武郎也许是因为从头开始创业,说话的态度明显比以前柔软了很多。
后来,店址选在了靠近大集的路口,虽然位置稍微偏了一点,但人流还可以,房子也挺宽敞,房租也相对便宜不少。
房东是一家劳务公司的老板,给人办理出国业务,他家每天都有人来人往,所以对这个选址也算是比较满意。
培训上岗证的时候,槐全的母亲也跟着大爷单位的车去看望儿子。
刚到医药技工学校的门口,她因为晕车吐了我一身。
下车后,顾不得换衣服就用卫生纸擦了一下,跟着大爷进了教室。
在讲台上上课的是老校长徐老师,他赶忙放下手里的课本握住了大爷的手:
“吆,槐主席您怎么来了?”
“我的大侄子,想开药店~业务还不熟,这不先来培训培训嘛”
徐老师先讲了药品的法律法规,又接着讲了GSP认证的相关条款。
教室里听课的几乎各个年龄阶段的人都有,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也有满头银发的老者。
因为在这之前,在药品监管领域,还没有GSP认证(药品经营质量管理规范)这一说。
所以,整个医药行业的从业人员都得补上这次培训。
培训完了,去药监局拿许可证的时候,胡科长跟我悄声说:“去跟你大爷说,别人都是二百块钱,你的这个证就不要钱了。”
房子经过简单装修后,大爷从他单位给送来了替换下来的柜台和货架。
然后又带着我跟公司领导吃了一顿饭,公司里给安排人帮着进了货,药店便红红火火开张了。
而与此同时,槐武郎他们申请比我们还早的几家药店都还没批下证来。
因为我们的店是直接通过市局审批的,而他们都是一级级慢慢上报的。
因为我们是镇上第一家开业的药店,所以开业的时候店里挤满了人。
店名则是以我的名字起的,叫槐玉大药房。
“槐玉大药房?”
大槐树村的人几乎都不敢相信这店是我开的,都在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咱镇上第一家大药房怎么是老癫家儿子的名字?”
“可能吗?就凭他老癫家的儿子?那是重名的,肯定不是他家的,走进去看看去~哈哈~”
大爷单位上派来的专业人员也忙得不亦说乎,她们一边教我销售技巧和专业知识,一边帮我料理着生意。
自从我我遇到了我人生中的贵人,并且从一个被无数人嘲笑欺辱的精神病人的孩子一下成了药店的老板。
这在很多人看来是绝对不可能的,但我却出其不意地做到了。
在证实药店确实是我开的以后,大槐树村的人纷纷前来道喜。
当兵时把父亲打了的村长槐望,收提留时带着人拆我们家房子的麻脸菜岁槐奎,小时候的好友槐成,被大爷安排在他公司里的槐全的父亲……
该来的,不该来的,都纷纷来药店或是道喜,或是凑凑热闹。
第二天不太忙的时候,借我们家钱不还的包工头槐余也来了。
他这个人一进门便带了副心怀鬼胎的样子,正好,药店刚开张急着用钱,他倒是不请自来了。
可还没等我张口要钱呢,鬼头鬼脑的槐余便说要买点药。
我心想,买就买吧,等你买完了药,结账的时候再跟你一块算。
槐余拿完了药,然后跟我说:“这药钱我先结了,上次接你们的钱不是还了2000了嘛,你妈跟人家说我没还她一分钱”
“是呢,还了2000千,还欠着2000的本金和利息,还有我的工钱,我正等着用钱进货呢”
槐余不愧是欠钱的老油条,他转而又说:“唉,要不这样吧,你帮我写个证明,就说我已经还了你妈2000了,剩下的2000还有欠你的工钱,改天一块还你就是。”
听他这么说,我也觉得有道理:“嗯,还了的,就是还了的,没还的,就是没还的。”
槐余拿着我写的证明走了以后,我的右眼皮开始不停地打架,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难道其中有诈?他借了我们的钱还没让他写欠条呢,他怎么能来让我给他写证明?
两天后,母亲突然打来电话:“槐玉~快点~!快报警~!你弟弟让一帮土匪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