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SECRET PLOT

-麻瓜物品实验办公室-

前一晚的电视节目加上马尔福的胡闹，赫敏比平常到办公室的时间晚了五分钟。已经很久没出现的上司唐克斯坐在她的椅子上。赫敏尽量让自己表现的一点也不在乎，她脱下外套，放好包，捋了捋头发，这才问候唐克斯。

“您有何指教？”

唐克斯拿着魔杖，在空中点了点，一封信从他的上衣口袋里飞了出来，悬浮在半空中。他说。“格兰杰小姐，我想向您传达一个消息，魔法部决定采用您和研究室关于引入麻瓜电子办公模式的想法，明天早上十点，在部长办公室，会有一个六人的评议小组，决定具体引入的方案。”

“太棒了！”事实上赫敏和她的几位麻瓜科学家已经研究出了巫师电子办公系统有一阵子了，这个项目花费的金加隆甚至让马尔福都不得不委婉的暗示过她也许应该另寻出路。“我会准备好一切。”

等唐克斯一离开，赫敏就写了一封短信给马尔福。

“今晚庆祝！”

-格兰杰公寓-

赫敏提着中餐外卖回到公寓，还没关门就大声分享。“我的项目要成功了！”

哈利和马尔福互相看了一眼，似乎剑拔弩张的空气因为赫敏的加入缓和了一些。

“哦，哈利。嗨！”赫敏还算从容镇定。

马尔福更加镇定。“格兰杰，波特来向你示警，也许明天会有一篇关于你的新闻稿发布。”

“哈利？”赫敏看向哈利。

“当然是……不实新闻。说你和…某位先生已经同居……李乔丹因此在预言家日报大闹了一通，我们都认为是有人要摧毁你的名誉。”哈利说的有些艰难，他时不时看向马尔福。“他们拿到了证据，是前年秋天，逆转偶发事件小组的一次出动记录，关于麻瓜酒吧海里安娜的一个侍应生的证词。上面说，可以瞬间移动到门外的金发男士，追着一位和记者照片上相似的女士到了门口，然后两人一起消失。这很糟糕，一个是你隐瞒了你的感情动态，另一个是有人掩盖了蓄意违反巫师法的事实。”

赫敏看了一眼马尔福，做了个“又是这件事”的口型。然后正襟危坐，皱着眉问哈利。“我以为这件事并没有确切的证据。”她停了停，又说。“我记得去年关于马尔福因为违反巫师法被羁押，也是因为这件扑风捉影的事件，最后威森加摩撤销了一切指控。”

“我认为记者还不知道这件事。”哈利的语气变得有些紧张。“我……我们认为，最好不要让人有机会把你和马尔福联系在一起。”

“过去的小错误总是会冷不丁咬你一口。”马尔福翘起腿，姿势放松的仿佛在自己家。“我们可以花钱收买记者。”

“并不是最好的办法。”哈利不自在的说。“但是我们打算在复活节前后宣布赫敏会参与下一届的部长竞选，收买这一个记者可能不够。”

“让我想想，哈利。”赫敏的好心情此时已经消耗殆尽。

哈利说。“明天八点，陋居见？”

“明天见。”赫敏送他出了家门，哈利在楼梯口幻影移形离开了公寓楼。她折回家里时，马尔福整已经小茶几上摆好了中餐外卖，还打开了电视。

伴随着女主播的声音，赫敏靠在门边，恍惚间问道。“你能相信，我们在海里安娜的那件事已经是两年多以前了吗？”

“我有着十分清晰的记忆，因为一年以前，我差点因为那件事进了阿兹卡班。多么具有选择性的执法！对于我是阿兹卡班，而对于我们未来的部长女士，则是一场花边新闻。”马尔福对着她伸出手。“进来吧，你喜欢的节目要开始了。”

赫敏坐下来，开始吃晚餐。吃到一半的时候，她转过头看了马尔福一眼，然后又看着电视里麻瓜女主播滔滔不绝的样子，再看向马尔福，再次问他。“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什么是真的？”

“我是说？我们在一起了，而在这之前，我差点离开魔法部，你好几次被关进阿兹卡班，我去了部长办公室，现在在研究什么麻瓜科技和魔法的融合项目，这些都不像真的。还有那枚指环，让我看看。”赫敏一把抓住马尔福的手，看着那枚古老的指环。“它真的能读取别人的记忆吗？”

“你在午餐的时候喝酒了吗？格兰杰？”马尔福的语气有些无奈。

“没有。回答我，这一切都是真的吗？”赫敏仰着头，这让她的脑袋更晕了。

“别担心报纸的事情，任何政治家都有丑闻。我们低调一点，最近一段时间少见面，事情很快会被其他新闻掩盖过去的。”马尔福在赫敏发飙之前按住了她。“回答您的问题，这都是真的。也许很荒谬，但的确是真的。”

“开一瓶酒？”赫敏双腿发软，坐倒在地上。

“我不认为这是喝酒的好时机，明天也许会有记者在你上班的路上采访……哦…好吧！也许一两杯不算什么。”

一杯酒下肚，赫敏望着窗外，又转头看着马尔福，这样一来一回看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天色渐晚，云消雨散，她才从那阵子恍惚里挣脱出来，撑起身子说。“你还没恭喜我的项目成功了！”

“我以为我已经身体力行的恭喜您了！”马尔福的手从她背上滑过。

“我更希望这件事上新闻。”赫敏感叹。

“会的。”

“你为什么还一直戴着它？现在还做噩梦吗？”赫敏托着他的手，目光再次放到了那枚指环上。

“有时候。”马尔福的头发散乱，靠在高高的枕头上，另一只手环绕着赫敏的脖子。“我想我只是习惯了。战争总会给人留点什么。除了伤疤。”

“我在后来的…我是说战胜伏地魔之后，一直会看到有人牺牲的影像。”赫敏第一次谈起这件事。“我想这是我和罗恩分手的重要原因，一看到他，我会想起卢平教授，朵拉，还有其他，所有人…”

“典型的应激后遗症。我从麻瓜那儿学会这个词的。你和韦斯莱。不是因为那个，朱迪，茱莉才分道扬镳？我的意思是，波特，韦斯莱小姐，还有我，见到我们不会让你想起不好的事情吗？”

赫敏哑口无言，三年的时间让她的情绪变得遥远而模糊，过了足足半分钟，她才模糊的想起那时候的说辞。“我似乎总是因为罗恩的一成不变而愤怒，也许是因为在魔法部遇到的事情，让我变了很多，但他却停滞不前。”

“或者你们从一开始就不合适。”马尔福不怀好意的指出。

“一开始？我对他一直都不一样，我百分百是喜欢他的。”赫敏强调。“只是后来，变了。”

“变了？”马尔福语调上扬，显然不满足于这个答案。

“别只谈我，你的那些自命不凡的贵族小女朋友呢？”赫敏转移话题。

“哦，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可以讨论这个话题了。”

“只是随便聊聊，你紧张什么？”赫敏皱着眉毛，一脸严肃，似乎马尔福不认真交待，它就会离开审判他或者别的什么。

“她们都比不上你。”所幸马尔福是个十足的聪明人。

“o-kay！”赫敏笑了笑。“我们未来一两周都该低调点了。

-魔法部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

“我不……别打断我说话！副部长先生！您和我虽然早有不合，但是我希望您能客观的看待这套办公系统。麻瓜可以远程办公，及时处理大部分工作，包括突发工作。目前魔法部使用的纸飞机传播，平均每人收到消息的时间是1.5分钟，同一楼层的话可以缩短到0.8分钟，但是如果是相隔两个楼层以上的对话，则需要至少3分钟。我知道您要说什么，还有守护神，你知道魔法部能成功召唤出守护神的巫师比例是多少吗？不到百分之十一！会说话的守护神？让我看看，低于百分之三。所以，电子办公系统是未来一定要进行变革的趋势。”赫敏一口气说了一大段，气息平和，除了挑起的眉毛，其余几乎一点儿看不到那个曾经和平斯大吵一架的样子。她甚至还微笑了一下，但很快就转回面无表情的样子。“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先生们？”

圆桌上除了赫敏之外的三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儿。

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马尔福，他坐的笔直，问。“我更关心这套麻瓜系统的回报，根据格兰杰小姐之前的报告，出去魔法部的工作经费，我和帕金森先生的资本投资已经到了九万金加隆，如果要在魔法部全面应用，目测还需要投资至少五万金加隆。我们什么时候能拿回这些钱？”

赫敏不想回答这个问题，但她不得不回答。“三年。”

“我可不是慈善家。”马尔福笑了出来。

从神奇动物保护司晋升到副部长位置的平斯，赫敏了解他，是个武断又目光短浅的人。她只能把目光投向唐克斯。

“我认为这个项目对魔法部的帮助会很大，至于金钱方面的问题，我想我可以拟一份报告，也许能争取到更多的工作经费，缓解马尔福先生的一部分压力。不过，正如我之前所说的，这只是一次预会，因为部长临时有事，正式的评议会，会在明天下午两点。决定权在评议小组手上。”

赫敏最后一个离开小会议室。关门的时候，唐克斯悄无声息的站在一旁，低声提醒她。“你需要平斯的赞成票。”

“谢谢。”赫敏也知道，六个人里，尽管金斯莱和唐克斯，还有马尔福站在她这一边，但另外三个出身纯联的巫师，一定是对这些麻瓜玩意儿嗤之以鼻。她需要平斯的支持，才能获得多数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