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她是满级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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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不要脸

几位神侍中,有司主的得力属下劝她不要如此冒进,她觉得此计万无一失,对他的话置之不理。

神侍的这一番劝,让柳姗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她伪装成一个独居女子,喝令所有神侍不得跟着。

她如寻常女子一般,还特意去人多的地方走了几圈,不过一日,夜幕降临,就有怨灵找上门。

“你赶快回去禀告司主,对方实力不明,少司主要亲临险境,请求小楼支援。少司主出了什么事,我们都担待不起。”那人还是觉得不妥,吩咐人回去报信。

他们熟悉地对她施摄魂术,她假装中了术,任由一怨灵上了她的身,披着她的皮大摇大摆从屋中走出。

几个怨灵一路不语,不一会儿就来到了目的地。

那是一座大宅,打理得很干净,关键是位置。那宅子竟离南宫门不足一里。

她在凉京生活多年,从来不知皇城根儿底下还有这样一座无主大宅。

对方到底是什么来历?

进了宅子,附身的怨灵赶紧出来,扶着她进了一处院子。

“皇上,又找到一人。”

皇上?她心中冷笑。一群乌合之众,还似模像样地弄了个小朝廷?

“小心些。”被叫皇上的人轻声道。

她被几人轻手轻脚放在床上,听到一个脚步声朝他越来越近。

“都回来了吗?”

“皇上,还有一五人小队,未归。”

那人沉默一息道:“下去吧。”

屋子里好像只有这个怨灵了。她闭着眼,努力控制呼吸,让自己表现得像昏迷了一样。

那人坐在床边,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感觉他在拨弄她后颈的衣服。

那人在干嘛?这怨灵难道是个采花鬼?

想到被他掳走的还有女童,她顿时恶寒。

他冰凉的手指触到她温热的颈后皮肤,激得她一抖,眼看要暴露,她当机立断,单手悄悄捏决,一道白光聚于指尖,趁那人不备,转身一掌盖在他头上。

那人瞬间动弹不得,脸上还有没来得及收的惊诧。

出乎意料的,这怨灵头头还是个颇为俊朗的男子,眉目舒朗,英姿勃发,与她平日遇到的怨灵恶灵全然不同。她又有些怀疑此怨灵不是采花鬼了。

见他被定住,她有些得意,什么厉害的怨灵,还不是被她一出智计就给擒住了?

“说,你为何不去投胎,寻找阴时阴历的女子做什么?”

那人不答,眯了眯眼,“太阴司?”

她也不意外会被识破身份,但凡怨灵,没有几个不知太阴司的,她不悦道:“请回答。”

他声音变冷,“这么说,你也不是阴时阴历的女子了。”

见这怨灵如此嚣张,不答她一句话,两句话功夫就把她的底摸透。被她制住,半点不慌乱,她顿时警惕

起来。

“趁我还有耐心,回答我的问题。”

那人冷哼一声道:“多管闲事。”

她被噎得怒火蹭蹭上涨,柳眉倒竖,“既然你此时不愿说,那就跟我回太阴司,待把你交给母亲,我看你还如何嘴硬。”

“凭你?”一个小丫头?

易衍说着就朝她攻过来,招式利落,直取她面门。

柳姗骇得连连后退,实在没想到他会突然动作。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解了她的定身术,还是一开始就没中术。

眼看就要被那怨灵抓个正着。

她后面是刚刚躺过的那张大床,她的腰一个下弯,贴着床一个翻滚,避开了那一击。

她慎重起来,与那怨灵打斗,房间摆放的物品也倒得七七八八。

听到声响的怨灵纷纷冲进房间,易衍大怒:“退下,我今天要亲自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柳姗听他如此大言不惭,恼怒之下,趁他不备,掏出无量瓶想将他收进去。

她还没拿稳,就被易衍突如其来的一脚踢掉摔了个粉碎,瓶中那几个怨灵也被放了出来。

一人一灵再次缠斗在一起。

悄悄尾随的神侍们听到动静,也不等支援了,全都冲进了大宅。

两方缠斗,皆有损伤。

易衍与柳姗两人亦斗得两败倶伤,刚刚神侍密语传音,说支援已经在路上。

柳姗知道,她神力渐渐不支,单靠硬斗,她很快会输,根本无法拖到支援到来。咬了咬牙,发了狠,用溯影之术强行进了易衍的意识。

这样,他进入昏迷,意识被她掌控,想跑都跑不了。

她倒要看看,这个灵力如此高的怨灵到底有什么执念。

抱着这样的心态,她见证了那个变成怨灵的大兴皇帝和皇后的爱情与伤痛。丧母之痛、夺位之争、失子之痛、爱人之死,虽然贵为一统天下的晟帝,到头来,真正想要的,全都离他而去。

原来,他的执念竟是想与沐凝永生永世在一起。

她醒来时,易衍也刚刚醒。

他沉着脸,还未开口,一个怨灵跑来:“皇上,太阴司来势汹汹,我们应避其锋芒。”

“小丫头,你好大的胆子,我记住你了。”他的过往被她窥探,仿佛又让他经历了那场锥心刺骨的痛。

她还沉浸在巨大的遗憾情绪中,一时对他怜悯起来,脱口而出:“喂,你不要漫无目的的找了,想通了来太阴司找我,我帮你找。”

帮他?什么条件?入了太阴司可还出得来?诡计多端的丫头!

他嗤笑一声,瞬间随其他怨灵消失在原地。

太阴司芳华主殿,神侍分立两侧,皆噤若寒蝉。

时任太阴司主柳兰,站在殿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着柳姗,素日严肃的面容此刻更是冷沉如冰。

她的声音似掺了冰刀,说出的话一句句割在柳姗的心上。

“翅膀硬了,已经不懂得什么是量力而行了,是吗?”

“母亲,姗儿知错了。”她头埋得更低,眼睫慌乱地翼动,两手攥成拳头。

此次行动,只抓住了十来个怨灵,但神侍也大多伤得不轻,还让主谋给逃了,她也元气大伤。

她又让母亲失望了。

“抬起头来告诉我,你错在哪里?”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错在冲动和不听劝告。”

柳兰逼视着她,“是吗?没有了?”

柳姗还未答,她眼神一厉,嘲讽道:“你别跪在这儿,我看着心烦。给我跪到安仪堂去,让祖宗们好好看看你这没出息的东西!再问问他们,太阴司交到你手上,能撑到几时灭!”

柳姗颓然地跌坐在地,苍白着一张脸,却倔强地不留一滴眼泪。

柳姗最近总是会梦到揽月宫和勤政殿,大概是她当时神力不继,被易衍的意识影响过深所产生的后遗症。

也不知她的话他听进去了没有,会不会来找他。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带走一些东西,又留下一些痕迹,很快,一晃十年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