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我要赚钱钱
“姑娘，人我带来了。”
自从上次王璇瑶跟王琼兰拜访过以后，清扬小筑彻底安静了下来。
婉宁每日除了诵经念佛，偶尔去找周平以外，其他的时间都在思量一件事：如何赚钱
经过这小半年的“学习”，她知道要想真正立得住，还要靠自己。若要靠自己，唯有两样东西：有钱和有权。在盛朝，女子不能做官，她出生也非皇室贵族，这条路便断了。那便只剩下“有钱”一条出路。
这些日子，她仔细思量，有了一个简单的思路。
第一步就是要有赚钱的途径，最稳妥的便是自己有个铺子。
小橘借着外出卖络子，私下帮她打听了一番，京城中，正街的铺子都是两千两起步，稍偏僻一些，也差不多要一千两左右。
晚宁仔细盘算了一下自己的资产，将将不过两百两，连个普通铺子的一半都买不起。
既然买不起，那就先租。
小橘去牙行看了几趟，给了一些钱，托牙婆细心留意着。
过了五日，终于有了信儿。
是怀恩街原本的一家胭脂铺子，生意不起色，便想着将铺子租出去，多少能得些收益。
婉宁决定自己去看看。
次日一早，她和往常一样，在院子里活动了一番，然后关门走进屋里。
小橘和翡翠被叫了进去，一会儿又出来。
小橘招了院里的丫鬟婆子前来：“姑娘叫我和翡翠去买点书回来，你们在院里小心伺候，姑娘若不唤，可千万莫去打扰。午膳你们领了分一分，姑娘想吃些外面的点心。”
几个丫鬟婆子打翠荷出事后，便深知府中即便是不受宠的庶女，也是主子，奴婢在终归也依旧是奴婢，因此都安分守己，不敢生出旁的心思，恐自己成了第二个翠荷。
听说翠荷被赶出府后，没有人牙子肯收，最后进了宜春院。
小橘说完，见她们个个神色恭敬，方才满意的点点头。
一边“翡翠”已经在门口等着了，她忙走几步，跟了上去。
从后门出了尚书府，婉宁才松了口气。
她也不知哪里生出来的勇气，竟做了这等往日从来不敢想的出格之事。
她担忧院里赵氏的眼线，一点不敢耽搁，跟着小橘去见了那牙婆。
“姑娘，可等着你了。”牙婆欣喜的说道，“老婆子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
小橘笑笑：“既与你约定好，自然会按时前来。时辰不早了，先带我们去看看。”
怀恩街因先帝赐予并肩王的怀恩府而得名，十几年前也曾风光过，后来因为并肩王谋反，怀恩府被抄，这条街便也不复往日繁华。
这家胭脂铺子，地段还算不错，若不是出了并肩王的事情，便是月租二十两也有人愿意要的。现在定在十两，还是有还价的余地的。
婉宁安静跟在小橘身后，暗自将整个铺子打量了一番。
铺子不大，分做两部分，前边是胭脂铺，后面置了小厨房，一应柜台家具齐全，便也算在了租金里。她暗自思量了一番，对小橘眨了下眼睛。
这是来时定好的暗号，若是满意便眨一下眼睛，若是不满意，便眨两下。
小橘清楚了她的意思，便让牙婆叫了主家来。
这店铺的主人，是个年约五十的瘦小男人，听说有人要租铺子，便忙不迭的赶了过来。
小橘觉得这租金还有的商量，便与他又磨了几句，降到了八两一个月。
双方订了契，铺子从下月初，便开始租借。
从铺子出来，小橘从荷包里拿出三个金瓜子，递给牙婆。
“我主家身份，想必你也有所猜测，烦请保密。”
牙婆乐呵呵的接了过来，连连保证：“老婆子在这行做了多年，就是凭着信誉才有今日这许多回头客，姑娘大可放心。”
小橘又说了声多谢，才与婉宁一前一后离开。
直到朱雀街，小橘才慢下脚步，稍落后婉宁一点。
“姑娘，是否可有疑惑。”
婉宁心中是有些疑惑的，小橘面对牙婆和店铺的主家显得过于有些熟练，甚至游刃有余。或者说，从一开始，她就觉得小橘不像是普通的二等丫鬟。从谈吐举止到处事方式，尤其是她先前晕倒，事后她问起翡翠，得知是小橘安排的一应事务，心中便存了疑惑。
“奴婢先前是跟着魏姑娘外祖慕家。”
慕家世代经商，在京城也颇有些名头。但魏参将被抄家，慕家也受了牵扯，没落下去。
若真是这样，倒也能解释的通。
看日头，时辰也该差不多了。
婉宁随意在铺子里买了些点心，拎着回了尚书府。
与先前一样，小橘拿着一些点心，吸引丫鬟婆子的注意，婉宁则直接敲门进了房间。
她平日本就不爱出门，有事除了早晚，一天都呆在屋子里，所以今日的行为并不反常，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现在铺子有了，卖什么，谁来卖就是接下来的问题了。
婉宁去找周平时，说起此事，希望他能给点意见。
“古往今来，女子的钱，是最好赚的。”周平不清楚盛朝具体的经济发展状况，但有些道理是通用的。
赚女子的钱？
婉宁第一时间就想到了周平买给她的一套口红。比起盛朝时下流行的口脂，这套口红颜色更齐全，滋润度高，不易掉色，再好不过了。
“这想法不错，但你能仿造出来吗？”
“为何要仿造？”婉宁疑惑，“我直接从这里买不就得了吗？”
为了掩人耳目，周平送她的化妆品被带回去后，翡翠帮着想了法子，装在了平日用的敷粉盒子里，就连口红也被压到了口脂盒子里。
周大哥送她的是价格较高的口红。一套大约两千多块钱，也就是十两银子。但这些口红分开装在口脂盒子里，大约能装二十几盒，每盒一两，她也能赚许多。
“你倒是聪明。”周平看她一副小财奴的样子，忍不住发笑。
“还是要研究的，若是哪日……”
他话未说尽，但婉宁已经明白了。能穿越的事情到底玄幻，若有一日，时空裂缝闭合，那她要怎么办？
“我再网上帮你查一查口红的制作方法，就看你们能不能做的出来了。”
“多谢周大哥。”
婉宁心情低落，没有久坐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