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家口文史荟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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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发现代国

古代国是商王汤所封,早在春秋诸侯争霸之前,就已经有了代国。翻开春秋战国历史,在那个分裂混战的时期,代国委实是一个小角色,但它经济发达,是当时北方重要的农耕区和人口集中区。

此地有一种别处没有的特产——代马。代国产的代马是战国时期名扬天下的马。马是那个时期最为重要的军事物资之一。中原马劣,代国的骏马品质卓越。在春秋末期,三家分晋的赵家赵无恤占领代地后,用代马很好地武装了赵家的主力车骑,为后来的“胡服骑射”打下基础。

代国的都城位于今张家口蔚县城东10公里代王城乡。境内主要人种为“北狄”的一支,是一个由少数民族建立的姜姓小国。史料中关于代国的记载确有不少,秦、汉时期为代郡,春秋末年为赵襄子所并。代国的都城——代王城,最早的建筑距今也有两千多年的历史了。其范围大致包括今天的山西代县、繁峙、大同以及河北的蔚县、宣化一带。

《搜神记》中记载,开始修筑代王城时,一夜之间丢失西南筑城墙用的木板,自立在45里外的沼泽地里,于是就在那里营建。据代王城遗址测算,城周长20里,城垣两道,分外城与宫城两层。城设九门,分别是:正南荣阳门,东南兴隆门;正东宝源门,东北迎海门;正北富农门、文胜门,西北兴圃门;正西钟秀门,西南崇德门。城内平面布局椭圆形。城内宫殿、官邸区位于西南隅高高隆起的缓坡台地上。台地西南侧文化堆积厚两米余,遗物丰富,残陶片堆积如山。东城门侧,绿荫掩映下的水神塘幽深别致,清澈见底。内宫西墙下树林边的金波泉流水淙淙,浮光掠影,金色四射。城西南的涌金泉,溪水汇聚而成钓鱼池。现代王城遗址为有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

代国一向是“胡汉杂居”,民风剽悍尚武,盛产优秀的士兵,也不缺乏马匹。吃苦耐劳的骡子也是代地狄人所培育的。最先看上代国的是战国时期赵国立国前的第六代君王赵简子。

赵简子就是有“一场惨案、千古忠义”之称的《赵氏孤儿》中的孤儿赵武的孙子,是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外交家,是春秋战国时期赵国基业的开创者。史书记载:赵简子性情盛气凌人,但也有温良的一面。税收方面,为吸引外来务工人员,鼓舞垦殖,在他的封地外面,每亩的面积比国度规格大1.4倍,这意味着农民可以多打粮食少交税。而且赵简子还对新开垦的土地减免税负。他的亩制规范,最终被商鞅效法,推行到全国。

赵简子把有所长者,不管出身,都收罗门下。这种用人之道,被几百年之后的另外一个枭雄所景仰和效法,这就是曹操。曹操在《求贤令》里,专门称誉赵简子“唯才是举”的准绳。赵简子求贤若渴,有不少人慕名投奔赵简子门下。大名鼎鼎的孔子也曾意图投奔。但因听闻赵简子对同谋分晋的人说:“晋有鸣犊(晋大夫窦鸣犊,保皇派,支持新政、新贵族)、鲁有孔丘,吾杀此二人,天下可图也。”已在路上的孔子听闻后半途折回。

赵简子审美情趣与众不同,他心爱的宠物是从代国买的两匹新物种白色的骡。赵简子把这种虎胸豹尾,颈直腿长,像马又长着驴耳朵混血物种,视为珍品,专门雇请了一个养骡专家喂养它们。这在《吕氏春秋》中有明确记载。

相传一日,臣子胥渠有病,医生说如果能得到白骡子的肝为药引,病就会好;否则,就会死。赵简子为救胥渠,命人杀了白骡,取肝治病。后来,赵简子带兵攻打一座城池,敌人的箭矢猛烈,久攻不下,是胥渠悍不畏死,冲锋陷阵,夺下城池。胥渠对赵简子说:“你用仁义之心救我一命,我必以命相随!”

赵简子所处的那个时代,正是春秋向战国过渡的时期。各方诸侯为争霸天下,使尽了浑身的解数,调动了一切可以调动的资源。与众多拥有长远发展眼光的人一样,赵简子把对外扩张作为整个家族强盛的第一梦想。于是,处于赵国北部的代国便很快进入赵简子的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