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风雨过后的那道彩虹

他说要十年我们才能再见，我知道一旦他决定好了的事是没办法改变的。故事本该结束了，经历这么多，发现什么也没改变，那些谜终究多少是对多少是错，我的确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答案，但这些年我确有了很多谜底，最重要的是我感到满足充实，遇到胖子和闷油瓶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运！

回到杭州后，我将一切都安排好就去巴乃找胖子，我本来计划和胖子商量商量接下来的事，我知道，还没完，老九门，张家，裘德考，以及那行背后操纵一切的人……

在这去往巴乃的路上，没想到一切再次重启。

我在飞往巴乃的航班上突然接到胖子电话，很着急让我直接回杭州，他现在也准备回杭州，这么多年我知道能让胖子着急的事很少很少，我到巴乃后立刻赶往下一趟返程航班。一下飞机，天竟然下起雷雨，到店门口雨又停了，见到胖子，他说：“天真同志，快转身。”我下意识转身准备面对危险，因为多年的倒斗让我养成了随机应变的能力，但是我没有看到什么，胖子说：“风雨之后，总有彩虹吗？天真”我看了半空，淡淡道：“确实存在！”

胖子默然，一会说：“也许吧，接下来我要说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突然心慌了，为什么胖子会这么说？我说：“走，不管什么我都可以接受，边吃边聊，你知道吗？我早就不是当初那个无邪了，不是吗？”

胖子说：“我还是那个胖爷么？肯定不是了，至少现在的我都瘦了好多啊哈哈…”

我看着胖子，内心不是滋味，如果说，曾经的我需要靠你和小哥保护，那现在由我，来保护你们，我笑了笑：“饿了吧，走”。

一路上，胖子还是一如既往地和我调侃，他没有再说那个事，可我明白，待会肯定会有不得了的事，这些年，我自问还有什么承受不了的呢？该来的总会来的，不来，那我就去找。

杭州的地界，还是如往常的热闹，只是这次，少了小哥。还好还有胖子，胖子毫不客气地点了一桌子菜，他说说来话长，还要了茅台助兴。我问胖子，有什么事就说吧，他说不急，喝两口，我也不客气，等菜来了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还是那味道，等差不多了，胖子正色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又去了一次长白山，因为我突然觉得蹊跷，说不出来的蹊跷，我没告诉你，因为我觉得说不定是我的瞎想，可这一次，我才明白，我们从一开始就是彻头彻尾地被欺骗了。”

“小哥，他才是世界的秘密，他，是世界的真相。”

其实后来我才明白，在万千反转中，出现过一次真相。但是，有用吗？在这个擅长伪装，欺诈的长河里，有什么是真？亲眼看到的是真的吗？糊弄愚弄那群盲从者，是螳螂也是黄雀，更可能是蝉蛹。整个九门，早已分崩离析。或许只有真正站在世界的终极前，人类才能醒悟过来，如何去过好美丽的人生，而不是追求苦痛的永恒。

这世界什么都是假的，而有的人却认真了一辈子。比如裘德考，所以，他的结局，只能是不得善终。

酒过三巡，胖子终于正襟危坐。

“阴兵，蛇眉铜鱼，所有的一切，都特么是假的，人不可能长生。如果有个人从长生中走来，那他才是这个世界的bug，所有人都以为他是经过那道门才接触到长生的药引，可是，如果那道门的作用，仅仅只是控制的世俗的枷锁呢！我的意思是说，门只是门，没有任何别的意思，他可以换成防盗门，或者银行保险库的门，甚至青铜门，而这这本身，毫无意义。所谓十年之约，也仅仅是每隔一段时间必须帮助小哥稳定他的枷锁。而你的作用，九门的作用，只是去守护世界而已，至于你们的代价，是去死。”

“这十年，小哥要替你守护。”胖子说这句，显然加重了语气。

“等等，什么意思？”

“他，可以帮你续十年阳寿。感动吗？你胖爷我是很感动！”

“你是说，进去的人，永远无法活着出来，嗯，除了小哥是吗？”

“也不全是，毕竟你胖爷我也活着出来了！”

“什么！你进去过！”

“别惊讶，天真，来，喝。”

我猛灌一口，有些难以置信。

“我费尽力气再次来到青铜门前，而这一次，我仅仅是用了点力气就进去了。这倒是和我想的一样。”

“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世界的终极是什么！别卖关子了！”

“我一开始就说了，是小哥！”

“你的意思是说，你在里面遇到了小哥，然后呢？”

“小哥在狰狞地笑，他，他在吃人！”

“别开什么冷笑话了，真的挺冷。”

“你觉得胖爷我像在对你开玩笑吗！”

“小哥他，为什么吃人？是饿了吗？”

“他，是在养一些这个世界不该存在的东西，那东西很可怕！他像完全控制着小哥，你能想象小哥提起黑金古刀朝我劈来的场景吗？”

“有些滑稽！”

“我与小哥大战三百回合，当时小哥的刀距离我的咽喉只有零点零一公分，幸好他及时恢复神志，他对我说，我不该来，他在这里撑不了多久，让我火速退出去。”

“回去的路上，我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追着我跑，直到我上了飞机，那种不安才消去。”

“那是一团黑气，毫无形状，毫无生气，我感觉，倘若我接触到那东西，我绝无活着见到天真同志的可能。”

“所以你懂了吗？死的应该是你，而小哥，他替你承受了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