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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了无牵挂

“罗家?”

言午闻言微微一愣,私怨吗?

罗家也是明光县城的一大家族,同样以行商为生,其财力势力规模与言家几乎不分上下,是主要竞争对手。

看来自己猜的不错,并非这伙山贼见财起意袭击了言金的商队,而是有人出重金指使。

“你怎么证明?”言午问道,伸出手轻易地将牛大力庞大的身躯提拉了起来。

牛大力双腿被打断,早已疼得浑身颤抖,被言午提起来也没有任何反抗的余地。

只是剧烈地喘息着,颤抖着伸手入怀摸出一份文书。

“这是……这是罗家家主与我做的协议,上面有他们罗家的家主印信和他的手印。”

“他们约定事成之后与我等平分言家的家财,为了防备他们事后反悔,我强要了这份协议。”

言午接过来一看,此文书被牛大力贴身保存,并没有被血污沾染上。

其上果然如牛大力所说,有罗家家主印信以及他的手印。

如此看来,还真是罗家在背后捣鬼。

好在这个牛大力还有几个心眼儿,否则单单凭借三言两语,还真没法将罗家怎么样。

“五公子!五大爷!您看,事情真的不是我主使的,您就饶我一条狗命吧。”

牛大力面带希冀地看着言午,心中暗恨自己怎么就鬼迷了心窍,以为可以趁着新皇登基朝局混乱之际捞上一笔。

不成想言金这个随意安置在外不闻不问的私生子竟然是这样一尊凶神啊!

就他这个战斗力,即便是当年教他的那个老师傅也远远不如啊。

言午没有说话,将协议放入怀中收好,然后当着牛大力的面将仍趴在地上哀嚎的一众山贼一一捏断了脖子。

吓得牛大力是魂飞魄散,也顾不得疼痛,急切地告饶:“不要杀我,不要杀我!我都告诉你了,我什么都说了啊!”

这是他前世今生的第一次杀人,而且一连就是十几数十个。

出人意料的是,言午并没有太多不适,反而有些轻松。

也不知道是因为成为了修行者,对于这些凡人有了高高在上的蔑视,还是因为这些山贼杀害了自己的生身父亲。

但是言午可以确定的是,他并不完全是因为他们杀了自己的父亲。

在他的识海之中,系统醒目的挂着一条信息提示,那是今天从言家出来后便出现的。

“叮,宿主遭到家族排挤侮辱,触发支线任务:一家之主。”

“要求宿主获得言家所有资产所有权。”

“任务奖励:抽奖机会一次。”

“任务时限:一个月。”

“任务惩罚:随机剥夺一件已有抽奖物品。”

这就是包租公系统因言午在言家受辱时触发的任务。

在得到这个任务的时候,言午这才打定主意来这伏牛山为便宜老爹言金报仇。

他与言家的人并无感情,尤其是那四个同父异母的哥哥,甚至连路人都不如。

系统要求他谋夺言家的家产,他也并没有什么抵触的情绪。

只是言金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亲,在他尸骨未寒之时,自己还要谋夺他的家产,言午多少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于是他决定,彻底调查了言金的死因,为他报仇雪恨之后,再想办法顺理成章地得到言家的家业,这样对九泉之下的便宜老爹也算有个交代。

他知道,从此以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一个亲人,就是那个对自己还算有些情谊的便宜老爹,也没了。

从今以后,他言午唯一的目标,就是在包租公系统的帮助下,成为这个世界的主人!

让全世界的生灵,都生活在他所有的土地上。

冷漠地看了一眼牛大力,牛大力被吓得打了个寒颤,立刻闭上了嘴巴,惊恐地看着言午瑟瑟发抖。

言午并没有打算杀他,牛大力现在不能死,他是此事的证人,必须由他开口,才能指证罗家的罪行。

“你们山寨的财物都在何处?”

听言午好像现在并没有杀自己的意思,牛大力稍稍放下心来,连忙向言午供述道:“有少部分储存在仓库里,大部分都藏在我的床下面。”

牛大力为了活命,根本不敢做任何的隐瞒,就像倒豆子一般一股脑儿全都招供出来。

只要能保住自己的性命,这些钱财算得了什么?人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提着牛大力往里走去,在他的指引下找到了伏牛寨这些年劫道积蓄下的钱财,还有罗家付给他们的一万两银子定金。

零零总总加在一起,价值得有约莫三万两,还有一些值钱字画,珍贵的药品商品等等。

此前那些还在大厅陪酒的妇人,此刻早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他们都是被牛大力他们掳掠的妇女,饱受折磨,甚至还有几个是从言金的商队之中得来。

也不管他们冒雨下山会不会有什么危险,生死由命,富贵在天。

言午现在对于这个世界的漠视前所未有,因为再也没有了亲情的牵挂。

再说他破了这伏牛寨,给了她们一丝生机,解救她们脱离苦海,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可不是什么送佛送到西的烂好人。

言午找来几个大箱子,将仓库之中和牛大力床下的财物都分门别类地收拾好,统统搬到大厅之中放下。

自己穷得叮当响,这些东西正好能解燃眉之急。

随后一记掌刀劈晕牛大力,找来绳索将他困在柱子上,打算雨停之后再带他离开。

做完这一切,言午这才来到大厅中的桌上坐下,端起一坛酒便咕咚咕咚地灌了个精光。

烈酒下肚,言午苍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红晕来,目光逐渐由空洞变得坚定,看着窗外暴雨瓢泼的黑夜。

喃喃开口:“便宜老爹,我会给你报仇以报这六年的养育之恩,此后,言家便与我再无瓜葛。”

接着又灌下好几大碗酒,言午趴在满目狼藉的长桌上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