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躲飞针齐东入楚 居鸣鹿季晓撩人
楚国官道上,前面两人两马奔驰,后面三人三马紧追不放。康黑臀完全可以放他的毒针,但这次不是取人性命,放毒针投鼠忌器,万一打死了齐东也难向王子带交代,只能这样紧追不放,看看谁的马脚力更胜一筹。
齐东这次骑的马是孙阳挑的戎马,速度快、耐性强,很快就拉开了距离。可惜的是侯子黔骑的马一般,跑不快。齐东为了照顾侯子黔的安全,不能放开了跑。齐东也想过让侯子黔飞到自己马背上,两人同乘一匹马,但是再厉害的戎马载着两个人奔跑,其速度也会下降,这样反而失去了奔跑优势。
侯子黔眼见着康黑臀等人就要追上自己,便对齐东说:“公子,别管我了,你赶紧跑!我留下来拖住他们!”
齐东赶紧摇头道:“子黔,别说傻话!放在以前,我可以这么做。然而,现在你我都有了家室,这种时候,得想着家里,不能只顾自己!”
侯子黔想了一会,说道:“公子,我们这样跑下去也不是办法,须想一个法子脱身。咱们从楚国官道一路走来,我观楚地多山,不如我们跑进山里,找个岔路分头跑。我的马慢,就在山里转圈;公子的马快,索性多跑几座山。待甩开他们,我们在鸣鹿村会合。”
齐东想了想,认为也只有如此。两人就近跑进一座山中,然后分头而去。康黑臀见齐东、侯子黔分道,便让车辕跟着侯子黔,他与楚雄跟着齐东。
侯子黔眼见车辕越来越近,便舍了马,跑到山里躲藏起来。山路崎岖,马不能行,车辕只得下马找寻侯子黔。找寻了半天,车辕在山里还是找不到侯子黔,只得放弃而去。
齐东分道后,不用再顾虑侯子黔,也就放开了手脚,座下之马犹如脚下生风一般,疾驶而过,须臾工夫,就与康黑臀、楚雄拉开了距离。再过一会,康黑臀、楚雄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齐东消失在了茫茫山野之中。
楚雄说道:“任他们一时走脱,终归还是要回中原的,我们在中原毗邻楚国之界广布耳目,不愁找不到他们!”康黑臀并无其他办法,也只得如此,两人悻悻而去。
三日后,侯子黔才到达鸣鹿村,而齐东已经到了两天了。原来,侯子黔躲在山上,车辕找不到他,就牵走山下侯子黔的马。侯子黔没了脚力,只得徒步而行,一路打听一路走,才找到了地方。齐东一阵安抚,又拿来食物和水,让他好好休息。然而,不巧的是,蹇叔离开鸣鹿村去游历了,也不知归期。
侯子黔想离开,齐东说道:“康黑臀不会那么轻易放过我们,必在路途中广设卡点,等待我们自投罗网。不如我们在此勤练功夫,把历山剑法、曲沃功夫和天癸内功融合在一起,再加上蹇叔的拈花术,这样就不用怕康黑臀等人了,行走江湖也就无虞了。”侯子黔听了,心想也没有别的办法,索性答应了下来。
齐东、侯子黔二人在村中晨起练剑,上午交流曲沃武功,下午研习天癸内功,日子充实而紧张。如有一日确实懒待练习,就下田帮村民干农活,反正不会闲着。不觉三月已过,两人渐渐与村里之人熟络起来。
这一日上午,齐东练剑毕,在树下休息;侯子黔则到山上捡柴去了。
齐东心里想道:“人的本性就是懒惰,如想做成一件事,只要用心,肯下工夫和力气,没有不成的。就像我这功夫,一直荒废着,这几年闲时常练,不但内功愈强,就是几种武功之间的招式也可以互通互融,境界又上了一个台阶。倘或再遇见康黑臀,论拳脚,也不一定会输他。只是我这佩剑,太过普通,也不趁手,以后若有机缘,还应再选其他兵器,以配我的功夫……”
齐东正想着,却听到门外有人问道:“有人在家吗?齐东哥哥在家吗?”
齐东循声望去,来人正是邻居家的三女儿,无甚名字,因在家中排行老四,又是早晨出生的,大家就叫她季晓。因齐东经常去她家帮忙,两家来往也算密切。这季晓年芳十五岁,虽是庄户人家,却生得皮肤白净,五官精致,尤其是走起路来屁股扭动,风情万种,妩媚至极。常有外村人见了,以为是有夫之人,尝得阴阳交合之奥秘,欲不得满而散发妖娆于外,遂故意挑逗,却被季晓严词拒绝,后得知是待字闺中的女孩,才放下邪念,连连后悔。
季晓推门而入,手里提着一个篮子,里面是田里的果实和女孩子做的衣物。齐东见此情况,知是季晓送些东西表示感谢,赶忙让进院里,却不让进屋里。两个人彼此寒暄一番,季晓便告辞回去。
季晓转身而去,步幅并不大,臀部左右躁动,任给任何一个男人都是不能不为之侧目的。齐东也被这妩媚的走路姿势所吸引,忍不住看了两眼,又心下想道:“不过是个小姑娘,人虽可人,容貌也比小妾略强些,但比起墨契来还差些火候,就是个长得好看却未成熟的果子罢了。就算整个村子里的成年男子都像馋猫似的对她舔着嘴唇,我也不放在眼里。只不过这摆臀的姿势,啧啧,真个比那些品尝过男人滋味的夫人还要高上不少……”
齐东想罢,早已回过头来,又寻思起剑法中的一些口诀和招式似乎还有提升的空间,便琢磨起来。想着想着,眼前仿佛有两个人对战起来,一个用着正常的口诀和招式,一个则在此基础上运用了天癸内功。两个人均是用剑,前者略显死板,后者融会贯通,因此可以压着前者打。
齐东不禁感慨:“功夫还是要融会贯通,这样才能不拘于形式,而得其要领!”谁知,前者似乎听到了这句话,扔了佩剑,恶狠狠地对齐东说道:“屁!老子是不屑于用娘们用的功夫,剑法夹杂了天癸内功,成了啥?不男不女的,江湖中人想想都觉得恶心!更别说去练!”
齐东听了,觉得前者似有说自己不男不女之意。待欲争辩,却听到“哐当”一声,齐东循声看去,却是后者也扔了佩剑,蹲在地上哭了起来。齐东上前正要问后者为何哭泣,却见后者变成了墨契模样。
齐东见状,一阵高兴,正要上前抱住墨契,却听墨契说道:“我是侯子黔,就是因为练了天癸内功,变成了这个模样!”齐东听罢哭笑不得,又听到有人说道:“好好的天癸内功,就这样被你们糟蹋了!”齐东觉得声音很亲切,转过头来,果然是母亲。
齐东见到母亲墨穗,就要向前拥抱,却听墨穗说道:“哥哥~~”
齐东心下纳闷:“母亲怎么称呼自己是哥哥?这哥哥声似乎是季晓才会叫我的,难道……”齐东惊了一下,猛然从恍惚中清醒过来,眼前却被软软的东西挡住了视线:这东西暖暖的,似乎还有丝丝香气,让人不免陶醉其中。
齐东觉得不对劲,赶紧后退几步,差点跌倒下去。再回头看时,季晓站在那里,正朝着自己微笑,再看她身前是一张席子。齐东这才明白过来:刚才自己坐在席子上冥想了起来。
齐东讪讪而笑,以为一切都是梦,自言自语道:“这梦还真是毫无章法可言,刚才练剑还是白天,怎么做起这种晚上才会有的梦境来。况季晓是个女孩子,怎又可能主动做出这种下作之事。”
然而,季晓的又一声“哥哥,你怎么了?”彻底唤醒了齐东。齐东赶紧看看天空,太阳还在;又看看院内,季晓所送食物和衣物还在那里;又掐了下自己,能感觉到疼。齐东慌了神,竟然红起脸来,想说点什么又不知道说什么。
季晓径直走来,要贴到齐东身上来,齐东则往后退。季晓接着贴过来,齐东又退了几步,一直到了墙根处,却再无可退之处。
季晓一面往前贴,一面问道:“哥哥方才为何不邀我入屋内?”
齐东赶紧说道:“我与你父亲称兄道弟,你怎么叫我哥哥?这可不行,乱了辈分!再说,素来男女有别,你我孤男寡女,我怎可让你进屋来,让人闲话,在院内就好。”
季晓却像是老虎见了猎物一般,恨不得马上把齐东吃掉,一边眼馋馋地盯着他,一边说道:“你不像村里其他男人,他们会直勾勾地盯着我看,而你却不正眼看我,这一点我很喜欢。虽然你比我大十多岁,但在我看来,你就像一个长我两三岁的哥哥。我看好你,齐东哥哥,做我的夫君吧!你说好不好,齐东哥哥?”
季晓说这句“你说好不好”时,突然声音嗲起来,齐东听了瞬时血液沸腾起来,大脑也在不断旋转,心里想道:“这是怎么了!一个黄花姑娘突然像是女闾的女子一般,媚态百出,莫非是真看上我了?不会!不能!一定是有什么阴谋,或者是有人利用她戏弄我。”
季晓见齐东不说话,又嗲嗲地问了几遍:“做我夫君好不好,齐东哥哥?我最喜欢你了,你身上的味道真好闻!齐东哥哥不说话,难道是因为我进不了哥哥的眼?”
齐东越听身体越热,拘谨的他可不能放任自己身体乱来,赶紧一边用话岔开,一边控制身体,企图冷静下来。
齐东断断续续地说道:“季晓,你如此漂亮,谁不喜欢!只是你我年龄相差太大,况且我都已经有了家室,还有了孩子,咱们不合适。要不,改日我给你找个中原男子做夫君吧,你看可好?”
季晓嘟起了嘴,说道:“我才不信!我就要与你做夫妻!除非你不喜欢我!”
齐东觉得防线快守不住了,只得闭上眼睛狠狠地说道:“我不喜欢你,你太小了,我喜欢成熟的!
正在这时,门外响起了侯子黔的声音:“公子,我在山上捡到一头小狼,本想放生……”
季晓见人来了,赶紧离得齐东远远的,说道:“侯叔叔回来了,我给齐叔叔送点吃的过来。”
侯子黔见是季晓,点点头道:“令尊太客气了!你先喝杯茶坐坐,我把这狼崽子放下。哎,对了,你齐叔叔呢?”季晓笑着冲墙边的齐东努了努嘴。
侯子黔看齐东弯着腰,背对自己,既不是练功,也不是烹茶,便问道:“公子,你在屋角做什么?”
齐东扯谎说道:“我看到屋角似有松动,所以过来看看。”
侯子黔赶紧说道:“这事怎么还用你来做!我来吧。”说着放下小狼,就要过来。
齐东赶紧说:“不用!你在那别动!我这就快好了!”侯子黔更是一惊:平日里,齐东是不会干这些修补房屋之类的事,今日齐东不但干了,而且说话还这么大声,真是太反常了。
季晓笑着说道:“马上晌午了,我要回去了,两位叔叔快点做点饭吃吧。要是短缺了什么,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送过来。”季晓说着,不待齐东、侯子黔回话就走了。
侯子黔边目送季晓,边口内喃喃道:“公子,你说这孩子的走路姿势,太过妖娆了,让谁看了也不像只是个十五岁的女孩呀!”
齐东胡乱答应着,总算搞定了自己的身体,伸手往衣服里一摸,竟湿了一片,齐东苦笑着直摇头。
直到季晓转过墙后看不到了,侯子黔才转过头说道:“公子,墙角怎么了?”
齐东忙道:“不碍事,我看花了眼。哎吆吆,这楚国的水土我还是没能适应的了,肚子疼!”齐东边说边跑向了后边茅厕。
侯子黔边逗着小狼边说:“这都多久了,肚子还这样?照这个样子下去,公子当游侠的路上得有一半时间去跑茅厕了,你说是不是,狼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