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红尘
一段时间后,据点发生了很多事。有天迪看着艾维亚穿着漂亮的衣服,戴着红色的围巾路过,神色匆忙,打了声招呼。
艾维亚抬起头看见迪,迪看见她脸上的妆,留着眼泪的痕迹。艾维亚稍微回应了一下,低着头走出据点的大门。
过了几天,黄真和林太熟急急忙忙的跑来找迪,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迪和林太熟一起在天上瞭望,林太熟:什么大不了的事,不就几句暧昧的话。什么大不了的。
迪:清官难断家务事。
林太熟:你就这么死板。黄真有些女朋友也很正常,就这么出走好几天。
迪:她不信任黄真。
林太熟:感情处于劣势,艾维亚没自信。
迪:好像感情不能出现优劣势的吧!劣势不爆发会不愉快,不愉快久了,凉了。
林太熟:那黄真还要迁就她咯。
迪:嗯。。。。。。有人怕你跑了,你不觉得幸福吗?
林太熟嫌弃的看着迪:你。。。。。。这么。。。。。。
迪笑了:分头找。在上面看不见什么的。
林太熟和迪分开落在森林两个地方。
迪走着,喊着,在接近山顶的山路边发现一条红色的围巾。迪朝山下望去,什么也看不清楚。迪长刀向上,猛的一甩,刀气冲天后,发出响亮的鸣叫。二话不说顺着山坡往下飞。
艾维亚就躺在山坡上,头破血流。衣服被植物割得衣裳不整。手里还抓着自己写给她的情书。
迪抬头看看天空。黄真已经快到了,迪拿走艾维亚手里的情书。走开了。
艾维亚好像睁开了眼睛。
过了一会,黄真抱着艾维亚,飞走了。
迪看着他们离开。过了会,看着正在烧毁了情书,沉思着。
这事过了很久。夜色已晚,迪回来路上,看见艾维亚一个人,悲伤的身影。迪转过身,向另一条路,走了两步,突然停下。抬起头看看天空,咽了下喉咙,又走回去,来到艾维亚身后。
迪笑着:怎么啦。和黄真吵了。
艾维亚转过身一把抱住迪。迪有点不知所措,张着呆滞了眼神的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艾维亚哭着:我当时应该选择你的,我真是瞎了眼。我。。。。。。为什么。。。
迪不说话,只是站着。
艾维亚勒住迪,泣不成声:我还记得古兽之辉没出现时的你,看我的样子。我还记得那些你看见我和他一起时失落的眼神。这些我都知道。。。。。。。。我其实心里也很难过。我其实也伤心过,我也为那个失落的你哭泣过。我还记得你救了我,转身就走的样子。我。。。。。
迪听着,句句戳心,眼睛湿了。
他抬起头忍着,咬着牙。感觉像不断暗示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但还是无法控制住被揭开内心悲伤的冲击。被艾维亚抱着的双手,已经属于了艾维亚,不能为自己擦掉自己的眼泪了。迪任由眼泪泛滥,只是没有哭声。眼泪滴在艾维亚头发上。两个人都能感觉彼此内心的悲伤。
悲痛过后的平复让艾维亚抬起手,摸着迪的脸。闭上眼睛。
迪看着她的脸,楚楚动人的样子,看了很久,还是那么美,还是那么让他心动,还是那么让他必须吃力的控制自己,才能不迷失。
他甩开手,转身走了。
艾维亚放开嗓子看着迪远去的背影喊着:迪。。。。。这一声就像最后的道别。
迪没有回头,一直朝前走,只是好像快摔倒的样子。
回到据点,他一个人躺着,没有照亮帐篷。谢斯倪来找他,在门口叫了半天门,迪一直躺在床上想着过去,不愿回复。过了会,谢斯倪走了。迪看帐篷外没有人影,打开门,急急忙忙的跑出据点,到了树林里,找个地方,躺着。直到让悲伤疲惫了。
才发现,不远处一只小蠕虫,个头还挺大,正在无聊的钻洞。迪看着它一点一点的钻到自己身边,探出头,停了下来,看着迪。
迪一把抓住它,笑着:聊聊可以吗?小家伙!
蠕虫朝着迪噴液体。迪难受的叫了一声。控制住蠕虫的头,擦掉脸上的水晶:还好你还没长大,要不给你毒死。
看着挣扎的蠕虫,迪站起来,把蠕虫扔了出去:没心情理你。
然后又无力的躺下,看着星空:可我难道一直这样吗?
蠕虫又跑过来,又朝他吐液体。迪疼得站起来,躲来躲去,招架不住,只能跑开:你还记仇。
就这么被蠕虫追着跑。灵光一闪飞上树,蠕虫就在下面等着。
迪看着下面蠕虫,它一直看着自己,保持喷射姿势,抬着嘴。就准备迪掉下,给他一下子。迪笑着:我明天直接飞回去,你就在这傻等吧。
就这么,在树杆上躺着,静了一会。突然,俯下身子,看着蠕虫。对着蠕虫说起话来了:你知道吗?
那是我一直希望拥有的姑娘,我今天终于得到了。我好开心。我最喜欢的人和我那么近,她抱着我。。。。。。。。
但为什么我突然觉得。。。。。好复杂。我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她,是真的。。。。爱她。
我真的舍不得离开。她抱着我,她需要我,我感觉自己好幸福,好伟大。
说着擦着眼泪:我得到了这个世界最美好的一切。可为什么我必须离开。我不能继续让我们发展下去。我不能爱她。我真的。舍不得。我和她不可能。那一切都结束了。
哭着,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想起还不认识时,她看自己的样子,回忆起第一次被她要约时的开心样子,想起她把自己晾在一边的样子。想起黄真保护她的样子,想起她和黄真亲蜜的样子。
迪仰天长嚎,泣不成声。那种心情,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剧烈?
眼泪滴在了蠕虫的眼睛里,蠕虫低下头,不再保持准备碰射液体的姿势。
迪就这么哭累了,睡了。
过了几天,迪和安达正要动身前往神殿,远远看见黄真和艾维亚有说有笑走在一起,自己也露出笑容。
一段时间后,普兰西很喜欢和迪说话。迪整日眉飞色舞,神采奕奕,没事就去找她。两个人经常在一起,普兰西让迪教他刀法,迪也很乐意。
在训练场,艾维雅看着他们两个人,好像很亲密。看见迪看普兰西的眼神很痴迷。她低下头,想着什么?
有天,迪回到据点,过来一个朋友:迪,你出名了。
迪好奇的问:怎么了。
成辉:渣出名了。
迪:不是吧。
成辉:黄真女朋友说的还有假。
迪:人家没事说我干嘛,干嘛不去说黄真。别听人家胡说。
成辉:我得走了,回家了。再见。好自为之吧!
迪听着,感觉很奇怪,也没在意。回到帐篷,黄真已经在门口,武器在手上,一脸严肃的神情。手里拿着一封信。
迪感觉不太对,走过去:诶,干嘛。
黄真拿出信:这是你写给她的?
然后扔给迪,信掉地上。
迪捡起信,看着信:这是很早以前我写给她的。那时候,你们还没开始。
黄真:她说是你最近写给她的。
迪:不可能,我怎么可能做这种事。
黄真:我是信她,还是信你?现在整个据点都知道这件事。
迪看着黄真:我发誓。
黄真:她也发誓。
迪一脸无奈。黄真一直盯着迪,迪低着头,两个人僵持了很久。谢斯倪,林太熟,林嫂都过来了。
不一会人散了。
深夜,迪收拾行李,离开了据点。过了几天,找到了新据点,落下了。分配了新地点搜寻任务。休息时间时常会在周围兜兜。周围都是茂密的森林。他看着星空,自怨自哀。自怨自哀完,咬着烟果。回过头,后面一只蠕虫看着自己,迪一看,个头很大的,傻了。赶忙举起手:大哥,有话好好说,不喜欢我,别喷。我走就是了。
蠕虫看着他。他小心翼翼的远离蠕虫几步,转身开溜。
迪跑了一会,回过头,没了蠕虫的影子,这才缓过气,口袋里烟果又咬了一口。刚回过头,蠕虫正看着自己。然后张开大口,迪赶紧双手捂住脸,但蠕虫没喷液体,只是张嘴,然后闭嘴,接着一直张嘴闭嘴。迪看着,琢磨了一会,给了它一颗烟果,蠕虫吃完,继续张嘴。
好家伙,这蠕虫吃上瘾了,迪自己都没得吃。一口袋烟果被敲诈干净了。迪翻开口袋,给蠕虫看,表示已经没有了。但迪走哪,蠕虫跟哪。迪被一直跟着。走了一会的迪,想起了什么,自言自语:住所被发现,以后扯上麻烦鬼,哪里受得了。于是招呼不打,飞了。
隔天,无聊出去透透气,换个方向,迪还是一个人走,面前的地上,忽然冒出一个蠕虫头,还是张嘴闭嘴,迪看着它: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蠕虫还是要东西的姿势。迪又被敲诈干净了,但看着吃烟果时候的蠕虫,挺可爱。就这么,有空就去喂喂它。过了一段日子,烟果树上的烟果没了。
蠕虫好像也开始恋爱了。总和另一只蠕虫在一起,之后迪没事会远远的看着它们,害怕打搅它们。看着它们笨笨的样子,成了日常娱乐。
再回新据点,有人看见迪回来:有人找你。
迪:谁?
铁汉:不知道,一个女的。
迪心生喜悦:我的妈,春天来了,还有人自己送上门的。
铁汉:去吧。别让人等久了。
迪远远望去,像她。赶快躲开,借了炮手望远镜,是艾维亚。迪想了一会,没有回家。转身又走出据点。在据点附近的森林里晃悠。直到很晚了,觉得心情郁闷,想找人说话。
迪看着树下,两条睡着的小蠕虫:原谅我只能在深夜的时候来找你,这样你不会注意到我。我知道你根本就没空理我,这样我也感觉不会打扰到你。
。。。。。。我知道她最后并不能给我带来什么,可我却一只深陷其中,我以为我已经忘记她了,可还是会伤心。
爱情它附带的人,可以给你新的生命,当然也会把你摧毁。
看着星星,再看看蠕虫。就这么睡在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