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八海砂帮
长庆与乔衍充当两位帮主徒弟，与众人走出得意楼，门前围堵的官兵果然放行。
分别时迭海沙嘱两人回村等候，日后再派人联络。然后说有要事匆匆离开。
两人百思不解，两位帮主帮他们不疑，但说事关他们师承一头雾水。
回到进大河的林中小道附近，后面蹄声的得，大队官兵赶来，大吃一惊，急忙躲进路边密林。
一个红衣将官领着十余官兵策马跑过来，在林中小道入口停下，往里张望。
一会就策马进去。
乔衍轻叫：“长庆哥，我去看看。”
长庆抓住他低喝：“你疯了？那个地方不能去。”
他力大无穷，乔衍挣扎不脱，又轻叫道：“我自己去。”
“那是个鬼地方，你不能去。”
乔衍只把河女孩当神仙，不住挣扎。
长庆只好松手，让他跑向小道。
他脸色泛青，但不能将乔衍丢下，硬着头皮跟过去。
突然听到官兵在里面大喊：“鬼呀。”众官兵滚滚奔出。
乔衍与长庆刚入林不远，急忙在旁边密林躲藏。
官兵飞速奔近出口，速度减慢，在出口停下。
红衣将官惊魂未定的样子，大口大口喘着气。
突然右手拍胸轻叫：“吓死本官了，吓死本官了。”
长庆乔衍距他不过十余丈，对他这个形象甚感可笑。
其他官兵神色与他差不多。
他旁边一个官兵道：“大人，咱们多次说这里是鬼地方，孟大人却偏要咱们进去，分明是难为咱们呀。”
红衣将官说了两句“你们知道就好”。
又一个官兵道：“这里十余年没人涉足，鬼也闹得凶，晦气已积不知多厚。孟大人老要咱们来这，真欺人太甚。”
红衣将官道：“这次咱们撤得及时，沙子落下时也及时逃跑。但愿咱们大步跨过，平安无事。不要鬼魂缠身，毁了一辈子。”
一个官兵道：“张大人，咱们回去怎样交差？”
红衣将官道：“你们紧记本官嘱托，说大河两岸找了个遍，没见到林女侠墓地，也没见到青莲帮的人。这里只是一片山岭，什么线索都没有。”
官兵齐答“知道”。
红衣将官领官兵往来路驰去，长庆脸色更青，拖乔衍想急急离开。
但扯几下乔衍不松手，见他怔怔望向大河方向，好像那里有块磁石吸着他。
叫道：“乔衍，快走。”
乔衍看到两个黑衣人在远道中走来，有点诡异，心里不禁微颤。
长庆一直不敢往里观望，但见乔衍出神，不自禁瞟了一眼，心里一跳，恨不得拖着乔衍走。
黑衣人走路如风，很快走近，长庆只好按乔衍蹲下。
两人二十余岁年纪，脸色甚善，竟在得意楼见过！只是那时他们穿的是灰衣，此时换成黑衣。
他们神情轻松说说笑笑，并排走来，右边那个道：“真不知道帮主怎样想出这个能抵百万军马的计策！”
左边男子道：“哈哈，张重景敬佛的态度没得说，想不到对鬼魂也如此敬怕。”
“对，人治不了他，只能借鬼。”
两人边说边沿镇上走去。
次日，长庆与乔衍在菜园浇水，一个灰衣汉子自东面园门笑眯眯走进来：“嗬，好大个菜园！”
两人认出他是林中小道两黑衣人的一个，不禁怔住。
他抓着一个包裹，在地埂坐下，叫道：“两个小子过来！”
两人估计他是海砂帮的，依言过来坐在他身边。
汉子道：“昨日有要事没与你们联络，今日特意过来与你们说一说。”
长庆道：“多谢你们上次相救。请问找咱们有什么事？”
汉子打开包裹，取出两套与他所穿一模一样的衣服，道：“这衣服你们每人一套，可在有需要时穿。”
各自手中塞了一套。
两人接过又甚讶异。
“你们真收咱们为弟子？”长庆笑问。
汉子道：“咱们说一是一说二是二，不与你们打诳语。”
“咱们想听你说说原因。”长庆道。
汉子道：“好，我就不打哑谜了，朝廷有个武林院，登记习武者信息，没登记的就是反贼。你们登记了没？”
两人摇摇头。
“你们未到登记年龄，当然不是反贼，但你们师承就不一定了。”
又道：“天下第一大帮是青莲帮，他们现在与朝廷作对，分封天下。你们是不是青莲帮之人？”
两人又摇头。
“不管你们是不是，只要你们习武不登记，都当你们是青莲剑歌的人，都是反贼！”
“哪有如此霸道！”长庆道。
“你说对了，就是如此霸道！海砂帮帮你们，也是帮青莲帮，你们知道不？”
乔衍道：“此话怎说？”
“不瞒你们说，咱们怀疑你们的师承是青莲帮的人，不想他们被调查，才帮你们。”
乔衍望望长庆，想他才有武功，可能有师承。
“万一咱们的师承已经登记，你们这样做，岂不是帮反贼罪名？”长庆道。
汉子哈哈笑道：“他们知道咱们是反贼又怎样？咱们是一个抗击海盗的民间组织，得到老百姓拥护，衙门也依赖咱们。”
停一下又道：“况且，咱们猜到你们的师承没有登记。”
“可是你要咱们加入海砂帮又是什么意思？”长庆问。
“咱们不是非要你们入帮，你们穿了这套衣服，才能避免调查。你们可以去问尊师，他们同意你们加就加，不同意就做做样子。”
取出两个写着“海”字的木令牌，各自递给一个：“这是海砂帮的令牌，如果遇官兵调查，就取出牌子，他们就不会再抓你们。”
两人接过牌子，心想以后卖菜必有帮助。
乔衍道：“如果咱们入帮，是不是可与你们一样抗击海盗？”
汉子笑眯眯道：“你们年纪还小，接受训练可以，抗击海盗不可。”
乔衍想长大不就可以了？
问：“那咱们到哪训练？”
汉子道：“你们持令牌到河北港口的海砂帮总舵，说是燕青风介绍你们去训练就可。”
两人就记住这个名字。
汉子道：“咱们与你们做个交易如何？”
长庆道：“什么交易？”
“日后你们的蔬菜本帮负责收了，给你们好价钱，你们则帮咱们一个忙。”
长庆道：“什么忙？”
“你们知道附近有个青河帮，为抗海盗，献出了很多人的生命。想你们隔三两日送些蔬菜去那，代表点敬意。”
长庆脸上变色，嗫嗫嚅嚅不答。
乔衍笑道：“好，我负责送菜。”
汉子大喜：“好，你送的菜到时计双倍价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