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是叶问
“啪！”
我摔倒在地上，并没有成为一堆肉酱。好像刚才只是坐着睡着了，失去平衡倒在地上而已。周围一阵喧闹，一堆人围在铁栅栏处还在起劲地呐喊助威。
“唉，果然还是又回到了之前那个叶问的梦！”我哀叹道。这到底是怎么一个逻辑？做梦还带重复的么？梦也有连续剧的么？还是又跟杀手那个梦一样，先预习一下未来？不过那次是同样的开始，不同的结局？哎呀，烦死了！到底搞什么鬼？什么时候才能真的醒啊？这样不停在梦境里切换来切换去，还摔来摔去的，一点儿都不好玩！
我又检查了一次自己的身体，刚才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去，并没有留下什么伤痕。不过之前第一个叶问的梦里受的伤还是没有好。还行吧，总比摔成肉酱强！
我抬头看了看周围如出一辙的场景人物，直接走到了人群后面，用手拨开一个位置，挤到前面。大家看到是我，又高兴起来。
“叶师父！”
“叶师父！”
“叶师父你也来了，太好了！”
“叶师父一会上去狠狠地教训那帮日本人！不能让他们小看我们中国功夫！”
我摇头苦笑，不想理会他们，把注意力放在了道场中央的比武。吴师父和三个空手道选手的比试还在继续，韩超、日本军官包括其他日本兵的位置丝毫不变，上回的剧情一样不差地在按部就班进行。
过不多久，吴师父还是终于招架不住所有的攻势，方寸大乱，被三名日本选手连续击中，趔趔趄趄地退到了道场边缘，体力不支跪倒在地上。
“停！停！停！我认输！我认输了！”他抬起一只手连忙作投降状。那三名空手道选手见他认输，便收了拳脚，鞠了一躬，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一切台词、动作果然还是照旧。
我这边的助威声也戛然而止了，旁边的人都露出一副忿忿不平的样子。吴师父狼狈地起身，准备去拿小米袋。我心中一凛，脱口而出喊道：“吴师父小心！”
吴师父愣了一下，抬头望着我，不明白我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砰！”
吴师父胸口喷出一片血花，向前仆倒在地，手捂着枪眼，痛嚎不已。
唉！我重重地拍了一下铁栅栏，没办法，提醒了也没用，枪在人家手里面呢！我这边的人群也一下子炸开了，所有人都高声怒骂，还使劲地摇晃着铁栅栏。几个日本兵又照例跑过来，厉声喝止，举起刺刀来威胁。
韩超这时候也跟着出场，劝说我们这拨中国工人不要激动。然后他又开始说出他那一套台词，道：“长官说了，刚才只是意外，是枪支走火！让你们不要担心，下一个保证绝对不会有人开枪！”
大家继续开骂。韩超继续劝说，然后问道：“下面还有没有人敢上来挑战？长官说了，为了表示歉意，这一次上来的人就算输，也可以拿到一袋米！”大家都沉默了，有人又开始动心，但没有人敢回应。
“有没有人上来挑战啊？输了也可以拿米！还有没有人敢上来挑战的？”韩超继续高声问道。
“我来！”我大声喊道，我看见旁边的那个年轻人看着我，好似又要开口怂恿，干脆抢了他的台词。大声喊道：“我来打！”反正只要我站在这里，就免不了要被他们推出去应战，还不如我自己主动上去算了！
“我们想拿米！但是也不想输！”那个年轻人踌躇了一下，显然料不到我会事先猜到他的想法，但还是大声喊道，“有叶师父在这里，肯定能打赢他们！”哈哈哈，连台词都没变！
“对！有叶师父呢！肯定能赢他们！”
“叶师父，看你的了！一定要给吴师父报仇啊！”
“叶师父！叶师父！叶师父！”
大家都高喊着，举起拳头给我打气。我也很豪气地喊道：“开门！我要上去跟他们打！”怕什么？我刚才已经特训过了，况且这是在我自己的梦里，我想怎样就怎样，我就是无敌超人的存在，几个小日本武士算什么菜？
铁门拉开，我大步走了出去。韩超过来对我低声道：“叶师父，你不要害怕。日本人已经向我保证不会有人再开枪的，你上去就狠狠地揍他们！替我们争口气！”
“没问题！”我大笑道，顺势拍了拍他的肩膀，“一会儿你就等着瞧好戏吧！”
韩超似乎被感动到了，他抬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目送我上台。这回我也不需要什么日本兵来催促，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上了道场。
待我走到道场中央时，还是上一次和我交手的那名空手道选手站了起来，走到中央面对我，鞠躬，摆出起手式。这一回我是有备而来，应对以咏春拳问路手。旁边有人用日本话喊了一句“开始”，那名空手道选手就朝我冲了过来，一拳击向我面部。我好整以暇，先退步，头一偏，果然轻松躲开了他的攻击。那日本选手又再进步，一记右摆拳击向我的左边太阳穴。我按照演练好的一样，伸左手去格挡。“嘶！”有点痛，可还是挡住了。他接着左手一记直拳捣向我的前胸。我用右手护胸，同时起右脚踢向他的腹部。
“呃！”那名日本选手被我正正地踹中腹部，跪倒在地上捂住肚子，身体弓起象只大虾，脖子青筋暴突，脸色涨得通红，一副非常痛苦的表情。
哼！跟我斗？同样的套路我还会上两次当吗？我这一脚踹得有些重，那日本选手倒在地上挣扎，再也爬不起来了。我背后的人群也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声。我得意洋洋，抬头看向二楼的那个大反派日本军官，挑衅式翘起下巴。
“我还要打！我要一个打十个！”我握拳大叫道，信心爆棚。我的梦里我做主！我要狠狠地出一口气，将这些日本人统统打趴下！我就是叶问！
那日本军官脸色铁青，用力地挥了一下手。围在四周的日本空手道选手蹭蹭蹭地跑上台来，没错，刚好十个！他们站成一个圆圈，将我围在中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喝！”我大喊一声，先发制人，朝最近的一个日本选手冲了过去，右手立掌如刀，直接向他脑门劈下。
“噗！”一声闷响，我的掌刀居然被他挡下了！还是单手！我一下子愣住了，怎么回事？他的手没事吗？骨头应该断了吧？痛你要叫出声音来啊！
那日本选手压根就没有要痛叫的意思，甚至表情中还有些嘲弄，他趁我呆愣的时机还手了。我先是被他一拳击中面门，再被他一掌击中胸口，站不住身形往后退去。后面的人也丝毫不留情，又一脚将我踢向右边。右边的人又一记双龙出海，擂中我的肚子。倒退过程中背上又被人踹了一脚。我象一个陀螺似的被那十个日本选手踢来打去，在他们中间转着圈，踉踉跄跄却连倒地的机会都没有。最后终于由一名日本选手一把揪住我的衣领，用一记漂亮的过肩摔将我狠狠地摔在地上。
我倒在榻榻米上，再一次被摔得七荤八素，头昏脑涨，眼冒金星，整个人又开始在云里翻起跟斗。后来的事情基本上就没有什么新意了。我被人扯住双手，拖回牢仓里。那一堆人又拥上来七嘴八舌地冲着我嚷嚷。
“叶师父！你怎么样？”
“叶师父！叶师父！你没事吧？”
“叶师父你要挺住啊！”
“叶师父好像要晕过去了！”
“叶师父！叶师父！叶师父......”
我再一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