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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二人一路连拖待拽的将公玉华挪至楼台,没想到还未至楼台,就遇到了得知她们离席消息,急忙寻她们的一行四人。

月如初又惊又喜,惊的是一不小心惊动了这么多人,其中就有最近管她甚为严的兄长和未来夫婿末白,喜的便是温意澜也来了,好歹能解救她们的窘迫,且平时嘻嘻哈哈的徐光钰也来了,总不至于气氛太凝重。

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温意澜,他一言不发的上前将醉的糊涂的公玉华打横抱起,沉着脸又不发一言的离开了,可怜雪燕忙忙给众人行礼一下子要离开了又忙忙给众人行了礼,默默跟着温意澜一起隐入了夜色。

月溪这才头疼的看向自己的妹妹,“如初,你们怎么回事?”

月如初嗫嚅的道:“那群女人把华姐姐灌醉了,我们只好趁乱溜了…”

“哈哈哈,还以为你们被绑架了,瞧城主大人刚刚的脸色都黑成了陈年锅底!”徐光钰大笑而道。

末白冷漠的一拍他的肩膀,“你就少说两句吧,好好收拾烂摊子,我们走了。”说罢看了一眼月如初,温声道:“我送你回家。”她点头,嘴角有掩不住的幸福笑意,拽这末白的衣袖的跟着他离开了。

留下的两人相对一眼,徐光钰笑道:“月兄,独留你我,不若再去喝一杯?”

月溪温和一笑,“恭敬不如从命。”

……

因雪燕在温意澜不好丢下她,便依旧乘着来时的马车回的城主府。

于是温暖的马车上,微微的颠簸让公玉华觉得十分舒适,靠在温意澜的怀里沉沉的安睡。

至到城主府门口,马车突然停下,这陡然的安稳让公玉华缓缓转醒,揉揉迷糊的眼,迷茫的瞅了一眼雪燕又看看温意澜,扯着干哑的声音问,“这,是什么地方…”

温意澜依旧将她抱起一面柔声道:“到家了,我们回家。”

下了马车,整个人在他温暖的怀里,公玉华抬脸看到了空中的月亮,想起了今天是中秋,只是觉得现在自己像在梦里一般,稀里糊涂的,脑子完全不受自己掌控,比如此时,她看到洁白的月亮觉得很想咬一口,看到温意澜‘白嫩’的下巴,忍不住也想咬一口。

月亮她是咬不到了,所以迷糊的想了想,还是一口咬住了离她最近的下巴。

下巴的一阵酥麻让温意澜猛然顿住脚步,还没来得及反应,怀里的人就松开了嘴不满的嘀咕一声,“唔,不甜…”紧接着蹭了蹭他的脖子又轻轻的咬了一口,依旧不满的道:“也不甜…”

温意澜抱紧了怀里的人,低头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她,见她眸中因醉酒而水光粼粼,红润的嘴唇看起来柔软甜美,他喉结忍住不的滚动,随即周身华光流转,瞬间消失在城主府门口。

雪燕跟在后面,还没搞清楚情况,呆愣了一会,方反应过来,独自徒步回云玺院。

公玉华忽然一阵眩晕,待眩晕过去了,闻到了淡淡的梅花香,脚踏到了软软的青草,抬眼便看到了梅花和闪烁的萤火虫,正准备开心的说‘我们到家了’时,嘴巴便被温意澜微凉的唇覆盖住了。

唇齿相依,公玉华觉得他的唇比任何东西都要甜,于是配合着他。

太热烈的吻,让公玉华有些吃不消,轻哼一声,脚下一软,若不是温意澜扶着就得直接跌坐在地。

堪堪扶住她,温意澜低哑的声音传来,“华儿?”

公玉华稳了稳脚步,觉得不能停下,也不回答他,‘饿狼捕食’般继续啃向他的唇…

温意澜被她杂乱无章的啃着唇,有些无奈,抱住她不让她又跌倒,引导她正确的方法。

许久公玉华觉得呼吸逐渐困难,推开他,额头相抵住,两人的眼里都喷薄出化不开的欲火,也许酒精的作用,她抬手便要去解温意澜的腰带,他浑身一怔,彼时公玉华的手也忽然滞涩住,接着温意澜猛地推开她,胸口起伏,心中抽痛,明知道他们注定无缘相守,他不能,不能借醉酒对她做这种事,咬咬牙压抑的声音响起,“华儿,不…”

话未说完,这方公玉华突然抱住脑袋退两步呵一声,“我不是,我不是靖儿!”

月夜微凉,梅香浮动,寂静的梅林,方才还一派暧昧,此时已被两人各不相同的心境搅的一团糟。

公玉华落荒而逃,留下寂静梅林中茫然失措的温意澜。

公玉华逃回了自己的房中,将门紧紧的锁起来,酒已经清醒了大半,脑子嗡嗡作响,坐在铜镜旁,借着月色看着里面满是慌张的脸,刚刚那一瞬间的熟悉,自己脱口而出的一声‘靖儿’仿佛是记忆里蒙着一层厚厚的纱布,影影绰绰看不透挣不开,只能感觉到陌生的窒息。

不知在铜镜旁坐了多久,月色渐隐,门口传来几声轻轻的敲门声,“姑娘,睡了吗?”是雪燕。

叹息一声,起身打开门,月色悄然而至,雪燕端着托盘上面有一碗蜂蜜水一碟月饼。

侧身让她进来,扫了外面一眼,除了清冷的月光铺满庭院,没有多余的人影。

雪燕将托盘放至桌上,一面掏出火折子点亮烛火一面道:“姑娘,怎么也不点灯?”

公玉华关上门淡淡道:“哦,月色好,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不去睡?”

雪燕默了一会,让她坐着,将托盘里的蜂蜜水递至她面前,“城主吩咐我来送这些…”欲言又止,因为她十分奇怪,为什么城主不自己送来,却见两人都魂不守舍的模样还是不问了。

怔然的盯着袅袅香甜的蜂蜜水一会,方笑笑道:“我知道了,天色也不早了,你也去休息吧。”

公玉华一饮而尽这碗解酒的蜂蜜水,简单的用凉水洗漱一番,便睡去,心中想也许第二天就好了,也没什么大事,不必去多想,想不透就顺其自然吧,若要回归现世,也是少一分的牵挂。

……

中秋过,城主府中忽然翻涌起了一轮巨大的变故。

地牢里关押的玉书忽然死了,且死之前中了摄魂术,先不说中了摄魂术而死的灵魂会没有记忆,无法从中得知线索,再说城主府地牢有阵法压,侍卫镇守,防守如铁桶般,还有玉书本身的护生魂,一般人是如何不惊动人,悄无声息的将她杀死的?除非此人是城主府中人,抑或许是灵力法术比温意澜还强,无论是哪种人哪种情况,对现在灵力微损的温意澜来说都十分的棘手。

沉默的看着昏暗地牢里血红的摄灵阵,和被一剑封喉死不瞑目的玉书,探了探她周围,没有护生魂的气息,温意澜眉头紧蹙,又回想起来,当日提审玉书时,玉书刚要透露什么,便恰巧出现了城西打架变故从中打断了她的招供,如今玉书不仅被杀,且身边再度出现摄灵术,明显是玉书知道幕后主使是谁,从而才被彻底灭口的。

很可能当日审问玉书时,是有其眼线看到,背后之人得知后故意挑起事故打断玉书,拖延时间,好腾出时间杀人灭口。

简直算无遗漏。

甚至从一开始的前东门主妄想城主之位,玉书祸乱,容云歌绑架公玉华,都有可能是背后之人推动的,不然怎么会想到要来杀了玉书,又怎么会同时都出现了摄灵术。

只是为何非要等到即将暴露时分才动手?又到底图谋什么?

温意澜揉揉眉心,吩咐人将玉书葬了,准备往城西问问袁钊,当日打架是究竟是为何缘故,想必总是有些许蛛丝马迹的。

然而,刚刚踏出了地牢一段路,末白忽然传来一个惊雷般灵讯息——容云歌在医药堂悬梁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