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个男人](https://wfqqreader-1252317822.image.myqcloud.com/cover/393/23892393/b_23892393.jpg)
第22章 我估计你吃不消了
二人上了车,车子开到烟杂店,停了下来,一个中年男子走了出来,贾励问:“棒冰多少钱一支?”
“二元。”
又问:“冰淇淋呢?”
“四元钱。”
贾励买了二个,想:胖子这种人拿了十元钱,也不肯拿出来,这种人没有用,他同外面的人有联系,也不讲实话。
周老板看见贾励漆油漆,说:“这样不行,面要漆得大些,再补小的,一定要漆得快,否则就没有亮光了。”
方春光在电焊反斗车,他看见贾励漆的斗,一块边档板,没有漆,他大吼:“老孙,你看一下,一块边档板没有油漆,这么大的油漆没有漆,还想做油漆工,一看就不行。”
孙华民朝贾励哈哈笑了,贾励愣在那里,说:“这辆反斗车是我们自己人订购的。”
重新在边档板上刷了一遍,朝方春光说:“好了。”
他也笑笑。
这些人的意思,叫贾励做油漆工,贾励对胖子说过:“我的腰吃不消,又要搬斗,来不及做。”
孙华民油漆了几个斗,坐在那里休息,他好像在想:我孙华民与你贾励既不沾亲,又不带戚,二人工资是一样的,我孙华民多做,又没有多发工资,你凭啥要我多做呢?!
贾励抽了一支“利群”烟,放在孙华民嘴上,到了方春光那里,也给他一支烟,他说:“这不是影响我干活嘛!”
贾励噗嗤一笑,又给郑志迪一支,平常他对我们也挺关照的,从来不大叫大喊。
贾励和胖子出车去了,卸反斗车时,胖子说:“你到车上,外面太热了。”
贾励笑笑,搬好几辆反斗车,胖子又上车,贾励搬到里面,叠好,胖子抱怨怨地说:“天气太热,不想在车上。”
那也没有办法的,他的气力比贾励大,贾励对他说:“你卸几个斗,就到里面去休息一下。”
老板娘打开电风扇,胖子卸了几个斗,就进去休息,卸完了,贾励赶忙安抚胖子:“你坐坐,我出去买冷饮。”
“那我也上车。”
到了烟杂店,贾励买了二根雪糕,给胖子吃了一根,到了厂里,胖子对周老板说:“他卸车太慢了,干脆叫他漆油漆算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好人没有好报,恩将仇报!
周老板挥挥手,问孙华民:“漆油漆可不可以?”
孙华民严肃地说:“不可以,又慢又漆不好。”
贾励假装不知道,自顾儿漆油漆,漆好后,拿到堆场,看了看外面的地方,漆的不够均匀地方,又用刷子刷了一下。
施而诚和方春光,拼命地做,贾励和孙华民油漆来不及做,贾励拖了电焊的反斗车往前拖,放在孙华民处,老板娘站在那里看贾励,贾励赶紧用手搬,她一走,贾励又将反斗车往前拖,孙华民也腰酸背痛。
郑志迪做了几辆回去了,施而诚和方春光做了五辆也回去了。
孙华民脸色一沉,说:“小钢筋拉到后面,他们回去了。”
天气很热,满头大汗,贾励一把一把地卸了下来,孙华民看见贾励全身是汗,开了电风扇,天气热,干活也累,想不到荆二永漆油漆,这么快,不过,他做了七、八年了,熟能生巧,而贾励绝对不会做七、八年的,哈哈......
郭老板也来了,他开了货车,老板娘也来了,她来漆反斗车,贾励自言自语对孙华民说:“你不要与这些老妇人去联系,我没有讲过,她们叫这个去讲,没有意思。”
孙华民跑过去,神采飞扬,说:“老郑,他没有钞票,随便他。”
老板娘在漆油漆,孙华民再一次建议:“他忙得时候,来不及,就这样做做算了。”
她对郭老板说了:“忙的时候,他来不及做。”
郭老板在装车,从三层的薄斗拿下来,周老板看了贾励漆的反斗车,也没有响,老板娘在漆反斗车,漆好后,叫了声:“老贾,好了。”
贾励装了大斗上去,郭老板装好车后,他开车走了。
孙华民说:“上午天气凉,你管子多切一点。”
贾励移了大伞,遮住了切割机,又切了钢管的头,靠近螺冒太近,堵住了,响了一下,周老板开了门,贾励听见施而诚对周老板说:“老贾,眼睛看不见,叫他漆油漆算了。”
贾励想:漆油漆不是要贾励的命,二人都来不及,一个人根本来不及。方春光叫贾励拿七厘米的小铁棍,贾励坐在地上,在搬小铁棍,孙华民探过头,问贾励:“你坐在地上?”
“我坐一下,在搬小铁棍。”
他听完后大惊,说:“我每次都多做八个、十个,你只做二个,我都没有吭声,你就吃不消了。”
他好像又吃亏了,发了牢骚。施而诚叫贾励拿手柄,其实,他可以叫胖子拿,胖子一直没有回来。
贾励吃了人丹,施而诚叫贾励拿角铁,是五十三厘米的,方春光也拿了一捆,周老板叫了:“再做大斗。”
施而诚叫贾励:“弯好的底板拿过来。”
贾励问:“拿几张?”
“拿十一张。”
贾励搬了过去,孙华民漆完斗后,坐在旁边,他又在想:怎么老贾这么慢?!
胖子感觉太热,他说:“叫老板下午一点钟上班,太热了。”
贾励没有去切钢管,外面露天气温达到四十度,孙华民关心地说:“不用切钢管了,太热了,明天早一点再讲。”
早上去的时候,荆二永来了,剩下的几只未漆的斗,他全漆了,贾励切钢管,周老板摸摸头,说:“先叠斗。”
贾励搬了斗,一辆花板斗,放到薄底黄铜那里,方春光伸出头一看,叫了:“那是花板斗,你放到哪里去了。”
贾励一看不对,这是花板斗,赶紧往花板斗那边放,周老板在看薄斗,叫:“拿点漆来。”
贾励拿了漆补上,就对周老板说:“我来搬,你去好了!”
他又说:“有洞。”
贾励又补了一下,搬了出去,说着,就进去了。他是老板,怎么可以叫老板搬斗呢?!
孙华民一看,大声地说:“怎么放得这么狭?”
贾励说:“这是老板放的。”
“先放里面。”
搬好斗,贾励说:“我去切钢管。”
孙华民说:“不用,今天剪板,还有一车油漆等我们卸。”
周老板倒了车,贾励拿了二桶油漆,搬给孙华民,他交给荆二永整齐地放好,胖子也拿了二桶,贾励上了车,搬漆桶到前面,搬了几只,翻胃了,吐了几口,就对胖子说:“我吃不消了。”
孙华民当是贾励是假装,“怎么会吃不消?继续拿。”
贾励搬了几只漆桶,又吐了几口,实在吃不消了,就说:“我休息一天。”
周老板刚好走了进来,贾励说:“周老板,我吃不消了,休息一天。”
到了工场间,他走进来,好像要给贾励石滴水,贾励说:“我带了人丹,风油精。”
他说:“休息一下,吹一会儿电风扇。”
贾励在换衣服,他又说:“吹凉了再走,平时干活也不要太急,忙的时候多做一点,快一点。”
他又问:“人丹吃了几粒?”
“十粒。”
“不要吃得太多。”
三个男人也卸完了油漆,围在孙华民身边,喝茶吸烟,荆二永挤了挤眼睛,说:“我估计你吃不消。”
他们干活去了,贾励拿了包和杯子,回来了。
走到四叉路口,叫了一辆三轮车,问司机:“到满园春公园多少钱?”
“十元钱。”
坐上了车,到海港银行,取了钱,到了家里,倒床就睡。
睡到三点钟,贾励到老莫店,要了一碗粥和水饺,贾励走到里面房间,一看老莫在里面睡觉,他听见王阿姨回来了,他好像对她说:“有些事老贾不要对他说。”
这帮人同穿一条裤,贾励吃了粥,问她:“榨菜有没有?”
她拿出了一锅榨菜,又到菜场,买了豆,蕃茄,炒了花生米,吃了起来。
休息了五天,天气也比较凉快,上午不见太阳,贾励带了一杯茶和一个西瓜,到了厂里,电焊工已经在做了,走到大电风扇,贾励感叹地说:“风太大了。”
贾励搬电焊斗,周老板在看贾励,贾励边搬边对他说:“周老板,我来了,前几天,拉肚子,吐,休息了几天。”
他穿着一条短裤,笑着说:“天气热,你电风扇下面休息一下,吹吹风没有关系的,干活不忙,干活忙抓紧做。”
胖子笑眯眯,贾励说:“胖子,我来了。”
他也来搬斗,问:“这薄斗的反斗车放哪里?”
“倒数第五排。”
贾励想:你也没有休息,怎么放在哪里也不知道?!
又听到施而诚在对老板娘讲:“叫老贾打打洞,弯铁钩算了。”
老板娘说:“他没有讲,随便他。”
周老板装了一车废钢板,胖子上了车往前推,贾励和孙华民接了钢板,叠好,卸完钢板,胖子开车到上面,他去打攀头的洞。
周老板划线,孙华民二人剪板,贾励看见孙华民划线,他也不说划线,问他:“是不是五公分?”
他也没有说话。
贾励看见他划线是五公分,也划了五公分,“嘭”的一声,就剪了下来,贾励问他:“为什么要划五公分?”
他说:“这上面有小洞,根本不能用,所以,要划五公分。”
剪好板,贾励拿了西瓜叫孙华民吃,他说:“我不喜欢吃这东西。”
荆二永也不吃,贾励拿过去,就给施而诚三个电焊工一起吃,吃了,凉多了。
雨最终没有落下来,贾励觉得这天气太热了,气温就上去了,去时,几只狗都在外面,到处乱窜,狗,看见贾励,又“汪汪”叫了起来,周老板的儿子阿雄走了出来,看见二只狗,拿了一把扫帚,丢了过去,对狗说:“叫什么!”
哎,狗也懂人话,不叫了。
裤子又破了,没法再补了,贾励就丢在垃圾箱,口罩也一同丢了,太脏了,施而诚“哎”了一声,贾励对他说:“上次补了,又破成这样,不想再补和修了,丢了。”
孙华民经常把贾励裤子很小的洞,拉成大的洞,专门做这种缺德的事,其实,贾励早知道了。
胖子中午和周老板一起出去了,他正在睡觉,被他叫了起来,胖子数好配件,周老板问:“好了没有?”
“好了。”
胖子又不能睡觉了。
周老板回来后,做完的后档板,他搬到弯板机旁边,贾励说:“我来拿。”
他不说话,自顾儿拿去了。
周老板问贾励:“天热,吃不吃得消?”
“上午是绝对没有问题的,下午天气热。”
“人吃不消,你就对我说一下,休息一下,吹吹电风扇。”
郑志迪也不做了,每天完不成生产任务,干脆回去了。
贾励上午喝二杯太空杯水,下午也喝了三杯,一天喝五杯水,也出了不少汗,吃了八粒人丹,以防中暑。
贾励新换的裤子,又破了,就补了起来。
过了几天,来了一个新的电焊工,周老板介绍说:“他叫沈艺颢。”
他也是安徽人,脸腔雪白,个头一米七,长个马脸,和胖子是老乡,他来上班,买了几个肉包子,看见贾励,他说:“给你吃。”
“你自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