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还记得那个西天布满瓦砾样云块的黄昏。当时我们班十几个人闲坐在教室外边的桐树下,高谈阔论着对自己人生的安排,那阵我们都是十七八岁的人,正心高气傲,有摩拳要当省长的,有擦掌要当数学家的,有挺身要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