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代号“导演”
戈瑞眼看着小林那样掐死西弗，胸中闷了一大口气吐不出来，很难受，小林想确认西弗是否死亡时被反应过来的戈瑞拦住，“混账！你杀了我的本体！不可饶恕！”小林嗤笑着：“你的本体是狗啊，真抱歉呢，差点成为猎人的囚犯戈瑞，我命令你——”戈瑞打断她的话：“你有什么资格命令我？就凭你比我弱吗？你怕死吗？”戈瑞还能有那么一丝调笑她的空隙，西弗已经死了，他再也没有别的需要左壹他们帮助完成的事情，正好趁着他们还没发现小林带着西弗与戈瑞偷跑，他有足够的时间来料理这个战斗力不强的女人。
“咦，戈瑞去哪里了？”淼淼淼从沉思中回复过来，树一文字、左壹、人偶师依旧在对峙中，淼淼淼扫视四周，没有发现戈瑞和西弗的踪迹，她有些乱，自己因何跟着来到这里，现在戈瑞和西弗都失去了踪迹，树一文字原来是个本部高级潜伏者？人偶师和树一文字是师徒？现在她要接受人偶师其实是女人的事实，真亦假时，假亦真，没有人可以一下子接受这么庞大的信息量，孤独感再次侵袭而来，她觉得四周是那么的陌生，像梦幻中的描述，事实永远在跳脱之中，还是——“这一切都是谎言？”淼淼““淼蹲下身体，开始注视自己的双手，她这是下意识举动，手掌心变得比刚才模糊了些，那是怎么一回事？
零碎的对话开始涌入她脑海中，“脑波数据回馈更加剧烈了，她会醒来吗？”
“稳住，现在还不可以……”
“现在还不可以。”
“那是什么？”淼淼淼开口说话，他看见了，她的面庞是那么的美丽，如果她不是猎人的话，他可以和她开始一段恋情。
等巡逻的监理医师从他手中取过一切正常的报告后，他自作主张给女人加了一剂偷来的药剂，“这样，你会更加强大吧！”男人毫不掩饰眼中的疯狂。
“过往还真美好，可惜，，，，，，”戈瑞仿佛看见了昔日的时光，他还是那个普通的白领，有自己的父母，自己的朋友，即将追求到手的女孩......
如果淼淼淼的细剑没有贯穿他的话，以上都还不是梦，“真可惜，你让我失望了。小狗狗。”淼淼淼说着话，这话触动到了戈瑞体内残存的西弗意志，他身上的抵抗之力在消退，“不！不！你不能，我的力量，这怎么回事？”
他的瞳孔中多出了花纹，他并不清楚这些，但另外一种感觉很明显，他的身体不听使唤了，和被细剑贯穿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感觉像是他的灵魂都要被从身体里挤压出去了，很难受。
淼淼淼自己感觉到什么在变化，好像是自己体内多出了什么，眩晕感继续加强，在戈瑞临死前，他看见了令人不可置信的一幕，诡异的墨色花纹遍布淼淼淼白净的脸庞，像是某种图腾，“那是什么？”这是他最后的念头。
等淼淼淼从那种眩晕感中恢复过来，她正躺在病床上，陪护是左壹，左壹告诉她，树一文字还有要事办理，先走了，人偶师回灰镇接受调查和禁闭，不日将有审查小组抵达灰镇，按左壹的说法，他们仨是在回去的路上发现了晕倒的淼淼淼，还有死透的戈瑞、西弗和小林，后来的调查组经过取证大致确认了事情经过，淼淼淼受到了来自搜查总部的表彰，并给她特批了一间高规格的病房。
戈瑞死了，小林死了，淼淼淼第一次觉得，本以为美好的往往都会变成残局，她并不善于接受残局，老王的死像个引子，那么多陈年旧事，一下子倒出来，真让人无法相信，十天前跟她说老王是叛徒，她会觉得别人疯了，现在，它只是需要她花点时间去接受，这个从前像个笑话的——真相。
人偶师和树一文字的交流不像他们看到的那么亲密，两人离开旧区就各奔东西，左壹觉得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快，等他回到咖啡厅，想要休息的时候，陶苏来了，“咦！这不是白熊吗？你回来了？你怎么没穿制服呢？挺可爱的，为什么不？”
左壹没理她，伸手推开她拦他的胳膊，“让开，我累了，不许打扰我休息。”陶苏看他累得挺迷糊的，添言：“这样，你加一个月免费餐？我就不打扰你。”左壹听她说话，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转身对她说：“我拒绝，你之前的任务又不是白做的，别告诉我，你没钱。”
陶苏冲上前挽住他：“白熊，白熊，我的钱真的用完了，你再通融通融？就一个月，一个月你买不了吃亏，一个月你买不了上当，你要是不同意我就告你图谋不轨。”
左壹使劲推开她：“撒手，撒手，谁图谋不轨？我对你做了什么？凭什么？还有，你买什么了？大姐，那任务金得十万吧！白吃白喝还再来一个月？你当我做慈善呐？你也不是穷人啊！”左壹正为之前的事情烦着，他没心机去管这个后辈，“你走，现在，立刻，马上。我记得你还在训练营吧！信不信我让白罗汉给你加课。还有，我对机场没兴趣。”
“…….”
“…….”
“嗨！呀！你说谁是机场？”陶苏也不知道自个今天是怎么了，莫非是生理期前夕，情绪不稳？
从白熊咖啡厅出来，陶苏靠着广场人行道边缘线无力地挪动脚步，心里想着事，还有几个月她才能从训练营里毕业，走路不看路，容易撞着人。
“啊！呀！”
“好痛！”
听着被撞之人的惊呼声，她抬起头，映入眼眶的是个身材娇小的少女。
“小妹妹，你没事吧？我刚刚，想别的事情去了，抱歉，抱歉！你没事吧？”
“小妹妹？谁？”被撞之人抬起头瞪着眼睛望着她。
“你啊。”陶苏说话，还想用手去摸她头，向她示好。
“什么小妹妹？我可是成熟女人！”她对陶苏予以怒目，一副“宝宝生气了，快来哄宝宝”的样子。
“成熟？女人？”陶苏开始认真打量着眼前人，在某个重要部位，果然，真的很成熟呢！再对比自己，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心里默默将白熊放进了黑名单。
“既然你撞了我，那就由你带领本小姐游历灰堡吧！我就不去搜查总部投诉你。”她感觉自己才到灰堡就成功捕获了名为“饭票”的善良生物，同行开始前，她跑到旁边的石凳上居高临下拍了拍陶苏的头。
“别拍我头。”她头前带路，走了没多久才反应过来，“欸？你怎么知道我是搜查员？”
“这，有什么奇怪的？你刚刚从那里出来的嘛，谁不知道白熊咖啡厅是灰堡搜查总部的员工食堂啊？欸，你不知道吗？——后辈？”娇小女人歪着头看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实呢！
“欸，这样子，那是不是可以免费吃？”
“是啊，你花钱了？”
“哦，没有，才知道呢，谢谢前辈。”
白熊已经被她放进了唯一的黑名单之中，灰堡不愧是军管区，随便一个路人都是她的前辈。
看来以后的日子不会轻松，说起来，她下意识撩了撩头发，这个动作倒是越来越习惯了，“前辈，你的代号是什么呀？”她随口问了一句。
娇小女人回身瞟了她一眼，“嗯，你是什么啊？”
陶苏随口道：“爱伦坡，挺文艺的。”
“不错呢！有名有姓的，我是——导演。无名无姓，走吧！爱伦坡同志，带我去游乐场。”娇小女人拉扯着她向前跑去。
“导演？好奇怪的代号。”陶苏跟着她在广场上疯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