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22章 青面兽杨志

又日上三竿。

现在来说,高方平兼任了亲军“政委”,又要着手农场筹建事宜,核算每日保护费的数据变化、分析汴京商业状况。

还要了解农作物种类、价格,验证复合饲料配方。

反正用于实干的时间已经排满,实在也没时间精力出去装逼撩妹了。

比如现在。

高方平作为惯例的手持一把折扇,犹如儒将般的坐在校场上方太师椅,观看亲军训练。

这几乎是每天必然的功课了,毕竟要给他们洗脑,纠正他的思想问题。

这些娃不容易啊。

虽距离有纪律有思想的真正精锐还远,但比之从前,已经是天壤之别。

最起码现在五百亲军有了标准职业军人的韵味,训练时敢流汗,冲阵时敢受伤,再也没有逃兵,也没人尿裤子了。

那么接下来的事就好办了,无非是保持思想和纪律,侧重于身体素质的提升。

这当然有一套科学的方法,而徐宁那套其实不怎么管用。

枪棒技巧当然要学习,但普通人天赋有限,不可能把人人都教成林冲。

军队也不容许个个都是好汉,需要的是统一性。

所以侧重点在身体的抗伤害能力,抗击打能力等等。

也就是说一定要摸爬滚打,而不是大部分时间跟着徐宁一招一式走枪棒套路。

“好,枪棒训练到这里,大家辛苦,徐指挥使辛苦了。”

差不多的时候高方平吩咐停止。

徐宁走近道:“衙内,若枪棒功夫不到位,算不上是铁军。”

高方平道:“其实他们练死了,也练不到你的本事,这乃天赋所限。于是我有个理论是扬长,却不要试图补短。补短从来是事倍功半。扬长则从来是事半功倍。”

“真正的铁军,一定是经过摸爬滚打,而后,经历大量战阵洗礼沉淀下来的。”

听完。

限于地位问题徐宁也不敢骄傲,仔细思考后道:“此点末将承认,他们练死了也追不上末将。衙内是否有特别的训练方法?”

“你看把校场布置为这样可好?”

高方平在土地上,一边画一边讲解。

把以前军训看到的,以及电视上看到的训练特种兵的各种摸爬滚打设施、过程描述了一下。

徐宁对高方平说的这些新奇东西,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

当然,这么干了以后效果不知。

作为这只军伍的主将,徐宁多少有些保留意见。

但实在如今的高方平威严日趋盛,甚至有消息高殿帅说话也未必作数了,府里几乎事无巨细的,通常需要衙内说行,那才行。

许多时候有人去问高俅,高俅一般都会摆手:“去教衙内得知,他说行,那便行。他不行,老夫想行也不行。”

汗,这是真的。

所以徐宁不敢违抗:“这种训练方式过于新奇,军中没采用过。既然衙内要试行,那便试试无妨。反正现在他们唯一的事就是训练。末将立即着人布置校场,先把时间一分为二,一半时间摸爬滚打,衙内看可行否?”

“可以。”

高方平点着头,忽见见远处有一彪型大汉走过。

那人身形步履稳健飘逸,却似乎心中有落寞之感,始终低着头。

高方平用扇子一指:“那汉子何方人士?为何没穿军服,却又能行走殿帅府?”

徐宁道:“此人杨志,往前为殿前司致使。曾因押运花石纲出事而外逃,后因星变皇帝大赦,他免了罪责,这才返京想要谋求复职。”

“呵呵,但高殿帅怎能容得此人?杨志错误的以为,要想复职便要送礼到位,听江湖上的朋友说,日前他于街市上把家传宝刀也卖了,备下厚礼再次求见殿帅,此时看他的落魄感,想必未能得逞。”

“青面兽杨志……”高方平神色古怪了起来。

“他的确有片青色胎记于面部,十分难看。”徐宁道。

高方平道:“叫他来校场见我。”

书上杨志卖刀时被泼皮牛二敲诈,情急下弄出人命,而被充军大名府。

但总归是将门之后,本领超群,找到了机会表现,被梁中书看中,委托其押运生辰纲。

那想到中途又出事,栽在了一群不听命令的属下、以及胆大妄为的土匪手里。

如此好好的一个名将杨氏之后,总想为国效力的人,愣是被晁盖一干悍匪逼得走投无路。

“坏啊,梁山那群坏蛋一点用处没有,却总于国家内忧外患之际乱添乱到是真的。”

高方平对此很无语。

然而在一些年代里,他们又总被某些幽默观念误解为替天行道的好汉。

也不知道是人家的思想太前卫,还是高方平的思维太落伍?

至于那个连杨志都敢抢的泼皮牛二,为什么没有出现?

因为牛二被富安骑着战马带着狼牙棒赶走了,他们很受伤,打是打不过,反是反抗不了,去开封县衙以受害者身份击鼓鸣冤。

也没人受理官司。

民间传说,类似牛二这样的泼皮,离开东京远走他乡之际哭了,感慨说“暗无天日,官官相护,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是衙内!”

在当时,就连杨志此等凶神恶煞的猛人都会被抢,可以想见东京地痞有多嚣张。

但地痞偏偏不是反贼,开封县衙有政策他们就有对策,所以官府一般治不了他们。

然鹅,他们栽在了东京之耻高方平的手里。

牛二们不见后,治安变好了,杨志卖刀时候也就没惹下人命官司,很顺利。

汗,所以小高认为这家伙应该感激才对。

思考间,徐宁带着杨志来了。

“参见衙内。”

杨志规规矩矩以军礼参见。

杨志是杨家将之后,有志军旅,但他也不迂腐,会来送礼,代表了他的渴望。

总体来说他有些内向,是个和林冲近似的人,喜欢隐忍负重。

书上说他充军大名府,校场战索超时不分胜负,目测是他保留。

那时他只是个贼配军,战平了或许会被启用,而战胜了一般是罪过。

从此点来说,但杨志也勉强算是智勇双全。

押送生辰纲时他也非常谨慎,只因是贼配军身份,军士们看不起他,不听他话,最后才导致出事。

见高方平一副纨绔态在思考,杨志继续跪在地上道:“卑职杨志,参见衙内,不知衙内召见所为何来?”

“杨志我问你,你来高府为的什么?”高方平反问道。

杨志迟疑片刻道:“卑职早前有错。但报效国朝之心一日不敢有变,患得患失间,总害怕侮辱了祖宗,来高府是为了谋求复职,从军效力。”

“哦……”

高方平道,“说说看,你送了家父什么宝贝?”

到此杨志险些流泪,低声道:“杨志把家传宝刀卖了,买了一对玉器送给殿帅……却被当面摔碎了,还让杨志滚出高府。”

高方平呵呵笑道:“奸臣老爹此举稍显过分,但作为上位者,其实大家都在看着他,固然因为赦免,你押运花石纲出事之过可不追究,但出事后流落江湖,逃避乃不智行为,倘若家父随意启用你,别人怎么看他?”

高方平再道:“别人犯错后,他又以何等面目去责罚?”

杨志愣了。

高方平道:“你真想要个出身、要个对得起祖宗的事业吗?”

杨志红着眼睛道:“可惜高殿帅已经一口回绝……”

高方平打断:“无需管他高殿帅做何想,你只说想不想要?如果想要,那就一定要说你想要!”

“想!”

杨志顿时磕头到地。

“然而磕头并没有什么卵用。所谓投名状用本事说话,让本衙内见识一下震边关的杨家枪。”

高方平提声吩咐道:“甲胄,战马,长枪伺候!”

杨志猛的抬头,眼内像是有些炙热,又侧头看着在汴京颇有名望的高手徐宁。

徐宁还是很手痒的,拱手道:“那就请杨壮士赐教,不用留手,放马而来!”

言罢提起钩镰枪,跨上了战马热身,开始跑场。

在亲兵伺候下,杨志战甲盖身,手提铁枪跨上战马之际,早先那个落寞的人不见了,显得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