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衙内神武
那只据说很贵的鸟被富安杀了。
那原本是高俅老爹打算调教好送给官家的。
但恰好高方平发现那只聪明的鸟学会了说话，居然还喊了句牛逼炸裂！
瀑布汗啊。
所以鸟是在窗口听着高俅、高方平、李清照的话开窍的，于是必须灭口。
否则真会应验一个成语叫“东窗事发”。
就此小高也算跨出了一代枭雄的第二步。
做枭雄就是要杀伐决断，不能妇人之仁。
必须牛逼炸裂。
现在来说果断除掉了仕途路上的绊脚石：小黑猪憨憨，以及说话鸟。
高府的某个角落，又添了一座小坟包：说话鸟之墓。
祭祀：小朵。
凶手：富安。
上位者，脚下一定会踩着累累白骨，高方平承认将来冤魂会越来越多。
但是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譬如为了将来汉家大军吃着肉干军粮收复燕云，高方平打算杀掉五亿头猪。
少一头都不够牛逼炸裂。
当然了。
要先把这些猪养出来才有得杀，否则杀空气，有什么好玩的。
且小高固执的认为，杀人多了是枭雄，但猪杀的多了也是，只要能赚钱能掌权，并不介意将来被人叫“猪肉平”。
猪肉平一样牛逼炸裂。
……
晚间的校场灯火通明！
徐宁骑着大马，挥舞着鞭子训练亲卫军。
五百匹战马，五百大头兵在校场纵横穿插，做高强度训练。
“列阵。”
徐宁下令后，军马分列于两边，每边两百五十人。
战鼓慢慢开始响起时，战马受到鼓动，不停的刨蹄或翘起前蹄。
却因被军士死死拉住，未能出击。
战马野性激发出来后又被压制，导致整个校场全是战马的嘶鸣。
山雨欲来风满楼，像是都在酝酿着雷霆一击。
战马不害怕，相反马上的骑士们心虚了。鼓动到这样的烈度一但冲阵，就算是训练也会损伤很大。
“列阵！”
鼓声由缓而急。
战马更怒了，嘶鸣声此起彼伏！
骑士们更加担心了。但害怕于徐宁的皮鞭，只有继续酝酿。
“列阵！”
徐宁再喝一声。
又过片刻，鼓声进入最后阶段时徐宁挥手喝道：“冲锋！退后者斩！”
早就安奈不住的战马脱缰而出，双方紧守阵势出击，进行高烈度冲撞。
黄沙盖天，惨呼声此起彼伏！
没有赢家，两败俱伤。
校场之内屎尿味很重，五百人当中，至少一百三十人，被这模拟骑兵集群冲阵的场面吓得屎尿其出。
其实现在已经好多了。
当初高方平总结出这套训练方法试行时，战马没问题，但第一次五百禁军，冲阵时战马背上只有不到五十人。
其他全跑了。弄的徐宁鞭子都抽断十条，割除了五十多人饭碗。
训练深入到现在，欣慰的是大家慢慢进入了状态，虽然还是吓尿，但至少没有逃兵了。
真的开始有点牛逼炸裂感了。都全部咬着牙，匹夫一怒就完成了冲阵。
高方平坐在高处太师椅上，目睹整个心惊肉跳的过程。
富安第一次见，也惊呆了。
难怪当时衙内说战混混不算什么，和游牧蛮子的骑兵集群作战，才是血与火的顶峰考验。
是役，轻伤军士六十八人，较重伤十一人。
受伤战马三十二匹，三匹战马死亡！
现在整个校场全是哀嚎之声，军士们满地打滚。
不容易啊，尽管小高认为训练方式英明神武，但短短时间进步到了这种状态，真是好样的。
想这么想着。
但高方平但起身之际却道：“全部站起来！哼个蛋！”
有些军士起来了，有些伤重难以起来，有些是借故不愿意起来，显得稀稀拉拉的。
高方平进入校场，拿过鞭子开始猛抽：“起来！全部起来！你们这些蠢猪……”
“衙内爷，实在太累了，让咱们休息一下。”
许多军士发出哀嚎。
“早死三年休息个够！”
高方平继续挥舞鞭子，“是男儿就全部给老子站起来！死不掉，就站起来了，等站起来了，我再告诉你们为什么要站起来！”
终于，全部勉强站起来了。
有个家伙的腿明显骨折了，颤抖着身子维持住了，额头大汉淋漓，却咬牙顶住。
高方平指着这个腿折的家伙道：“这厮骨骼精奇，赏钱两贯，升都头。”
“谢衙内栽培！”
他一开口又是痛得冷汗淋漓。
高方平回太师椅坐下，多多少少有了些儒将坐派。
环视一圈之后道：“瞧，是不是死不掉就站起来了？”
“是！”齐声大吼。
“挺直腰杆，简不简单？”高方平问道。
“牛逼炸裂！”
全部人一边叫喊一边想，腿折那犊子当初上阵是第一个逃的。
玛德那次照样被徐宁把腿打折了，但那次是耻辱，而这次，腿折却是荣耀，入手两贯还升都头，太牛逼了有没有。
高方平继续指着腿折的那家伙道：“建功立业，当兵吃粮，简不简单？”
“简单！”
这下家伙声嘶力竭。
高方平又把声音放柔和：“都是苦人，来当兵吃粮不容易啊。”
“但军营没有眼泪。既然来了，军人就是要有骨气，要足够牛逼炸裂，要有打爆一切的狼性和气质。你若后退，置身后等着保护、等着粮吃的娘子和娃于何地！”
“所以只要死不掉，就要学会站起来。不站起来，敌人不会给你鞭子，而是给你刀锋，再给你娘子和娃刀锋。”
“你特么不站起来，还牛逼炸裂个蛋，你将全面影响到你战友。虽说人都是自私的，但战友不同，有天你或许会死，但尽量把能做的做好了，之后我大军兵峰所向之处，你战友会一如既往的保护着你们的老父老母和娃，你的战友会帮你继续牛逼炸裂！”
最后，高方平又道：“基本就这些，做个真正的军人简不简单？”
“简单！”声嘶力竭。
“怎么简单法？”高方平问。
“牛逼炸裂，勇往直前！”
已被传销式洗脑一些时候的他们，齐声大吼。
嗯，这样的队伍，真让高方平满意。
所以起身离开时道：“你们简单我也简单。休息三天，受伤的修养，没受伤的伺候受伤的，喝酒算高家的，重伤的战马杀了，补充新战马。”
反倒是他们不少人求情道：“多好的马，我朝自来缺马，别杀马啊。”
高方平停下脚步道：“杀不杀马，对我不重要。我要表达的是：你们比马重要，刻苦训练，现在流汗则将来不流血。”
“马当然精贵，但只要你们敢冲，将来我给你们最精锐的马，最多的马，最豪华的阵容。”
“只要你们信我，只要你们不侮辱骑兵两字，区区马匹何足道？有天我让你们每人带着四骑最精锐的战马去千里奔袭，只要你们敢！”
“牛逼炸裂！”
全是狂信徒的姿态，举手呐喊，声嘶力竭……